“知了,翡翠姐。”砂金笑得无懈可击,“但我很清醒,知自己在什么。”
“停停!”砂金晕眼花,赶紧制止托帕,将自己可怜的脑袋从魔爪中救出来:“你不懂,你本不懂――哎,和你真是说不清楚……”
“还有一件事,教授。”砂金将手整个贴在热水袋上,热水和那瓶牛很好地缓和了他的胃痛,手也不再那么冰凉了,孔雀先生缓过来了点力气,他拽过拉帝奥让他坐在旁边,挪了挪贴了上去,愉悦地眨眼:“拉帝奥,我好饿。”
“显而易见,这是热牛。”拉帝奥没好气往他嘴里了一片胃药,“喝点吧,为了你可怜的胃。”
“奇怪……怎么好像闻到了拉帝奥的味……”
“不要。”砂金拒绝,“我不想去医院。”
俩人一时相顾无言。
良久,砂金看到托帕翻了个一言难尽的白眼:“好的,非常真诚先生,我也真诚建议你去看脑科,不,还有眼科,我怀疑你瞎。”
“你怎么知?不对,你怎么来了?”砂金惊讶地抬,拉帝奥正站在他面前,微微俯着,给了他一个瓶子。
“哎,我肚子好痛。”砂金弯腰捂肚子,拉帝奥一把按住了他,砂金听见拉帝奥微不可闻的叹气声:“五分钟。五分钟后,我们回去。”
翡翠及时从旁边拽走了正要爆发的托帕,防止了一起血事件发生。带走托帕之前,翡翠意味深长地看了砂金一眼:“当局者迷。”
之前喝下的冰凉酒就像一堆冰水,在肚子里折腾他脆弱的胃袋,随着时间推移并没有减缓,反而变得更严重了。
砂金非常诚恳:“真的不能再真。你看我真诚的眼睛。”
“该死的孔雀,我们应该回去。你拽我什么?”拉帝奥猝不及防被拽下来,还没坐稳,怀里就钻进来一个人,他下意识伸手搂住。
“不行,你得去。”拉帝奥,“热水袋和热牛只是缓解痛感,你需要看医生。”
闻言拉帝奥拽砂金的动作一顿,少顷,他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不少:“行吧。”
“如果你没有瞎,现在抬起就能看到我。”拉帝奥注视着砂金,表情不悦:“空腹喝酒,你可真能耐。”
“教授,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病人吧。”砂金,“歇一会儿就好。”
“哎拉帝奥,你平时也总给我喝这个牛,也是为了不让我犯胃病吗?”没来由地,砂金脑中灵光一闪。他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
今天他倒是有邀请拉帝奥来,不过到现在还没有回信,估计是被实验绊住了脚,本没看消息。
“好啊。”砂金笑着一口答应,显然刚刚
这种事以往发生过很多次,砂金早就见怪不怪了,他也不在意拉帝奥来不来。本来他可以度过一个相当愉快的聚餐时光――如果不是胃突然开始隐隐作痛的话。
“你清醒点!”托帕忍不住了,握住砂金的肩膀狠狠晃他试图把他脑子里的水晃出来:“你们俩和在谈本没区别!”
“你又想什么?”拉帝奥语气很差。
翡翠没再说什么,但砂金还是留意了翡翠离开前那个眼神。他知翡翠的意思,应该是赞同托帕的。但……他和拉帝奥之间是什么情况,翡翠可不知。
温热的,毫不口的甜牛。砂金抱着热水袋,想。
砂金眨了眨眼,对这个话题假装没听到,手中的瓶子还温热着,砂金:“这是什么?”
“你不就是吗,拉帝奥教授。”砂金往沙发另一缩,浑都写着拒绝:“而且,现在我好多了,这次没有那么严重,胃药家里就有啊,刚刚还吃了一片。”
一只温热的手掌托住了他的,随即,一只水袋进了怀里,热水的温度隔着衣服熨着胃,终于把痛感驱散了些。砂金总算有余力松了口气――他的手握了握那只托住他的手,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味。
等翡翠带托帕走远,砂金不着痕迹地肚子,杯中的酒倒是没再喝了。说实话,他并不怎么喜欢酒,只是大分应酬的时间需要。今天是内聚餐,没那么多讲究倒也无妨――
或许是因为聚餐开始那会儿喝了两杯烈的……
好疼。
“不想你哪天犯病晕在我家罢了。”拉帝奥,“行了,先回去吧,看你犯病,这里的菜式你是不能吃了。先去医院。”
砂金感觉自己开始冒冷汗了。他不自觉地弓起子,趴在了桌子上,一手着胃,试图缓解痛感,但似乎没有什么用。说实话,他并不想因为一个胃病提前离席扫钻石的兴,但胃病可不会讲理,痛感愈发严重,很快,肚子里就像有一台绞肉机一样,尖锐的疼痛从胃袋贯穿大脑,忍耐许久,砂金感到有些发晕。他知自己不住了,抬起手想拿手机,但有些脱力的手握不住,刚拿起来就掉在了地上,砂金闭了闭眼――他没有力气弯腰去捡了。
“不是你邀请我来的?”拉帝奥,“走到半路,翡翠打电话给我,说你空腹喝酒。”
“……”托帕闭嘴了。
“可我没力气,肚子很痛,我走不动。”砂金可怜巴巴。
“好哦。”砂金笑了笑,就着牛吃了药,因为胃痛,他也没力气和拉帝奥针锋相对了,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喝掉了那瓶牛。
“……ntm……”
“该死。”
“……”拉帝奥抿无言。
“?说话你就好好说怎么还骂人呢。”
“好了好了托帕,让他自己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