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一般的混突然捂着手腕发了惊一样地蜷缩起来抽气,地一下比一下深,仿佛在濒死挣扎,突然,他又停下,然后仰笑问顾昀,“将军,您在午夜时分也经历过这种无法呼的痛苦吗?”
他非常油地向后一,挣脱顾昀的压制,俯撑着地起来,随后一步一步过来,质问的声音随着脚步近越来越大——
“你也会因为被抽了骨髓腰要像断了一样几周都不能走路吗?!”“你也会突然因为僵直摔在地上动也不能动吗?!”“你也会突然忘记自己原来信息素的味吗?”“你也会害怕闪电,害怕红色的灯吗?!”
顾昀怎么不会?柯文明知故问,因为这些都是被改造过的后遗症!
他像一条被腻的毒蛇紧紧缠在顾昀上。
可下一秒,他变了个人似的,突然柔地,慢慢环抱母亲一般抱住顾昀,轻轻地昂问。
“你也会,找不到杀了你的那把刀在哪里吗?”
看似是在柔和地与顾昀共情痛苦,可这句话其实是一把极其阴狠的刀,刹那间深刺进了顾昀心外环绕的铜墙铁!
顾昀一瞬间下坠一般沉入了这指代不明的比喻中!
杀了我!
是谁,杀了我?
是……谁?
顾昀感到自己仿佛浸泡在阴冷的河中,竟不适时地感到有些犹疑。河水慢慢淹上他的面颊,把他的鼻息一点点地吞没。这一刻顾昀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开始深思,造成自己痛苦的一切的源是谁。
是下令改造了自己的李丰吗?他的确是罪大恶极的始作俑者。但是……这恨为什么像迷雾一般?
每当他午夜梦回,不断浮游在卧室中那个狰狞着,想要他窒息的那个人是谁?
“你也会,找不到杀了你的那把刀在哪里吗?”
耳边柯文的声音像是传入了空的地下河,一层一层泛起回音。
突然,笼罩在梦中人脸上的迷雾开始消散。
柯文看到顾昀在这种生死一刻的苍白有些失神。
他恍惚想起那些遥远得仿佛上辈子一样的记忆,小时候第一次见到顾昀时,就对他的智勇无比敬佩。只是极偶尔的,这位锐的军事家向幼小的自己投来目光时,柯文会有种被看透彻的恐惧,所以他总是像蛇鼠一样游走在阴影里避让着顾昀。
是母亲教会了他关于电报的一切,他从严苛的妈妈上看到了对于帝国,或者说是对皇帝无限的崇拜。这份崇敬随着教育遗传到了自己上。
当他在玄铁营成功为皇帝的阴险计划传达了最后一颗子弹时,一种自豪感从柯文心里油然而生,他始终记得那位君主在公众场合的激情演讲——“我们的血,是全世界最纯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