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二周助，竟了这么久别人的替。

        不二的猜想在下一幅画里得到了证实。

        幸村对他的望，竟全是假的，全都是对别人的。

        也许幸村本不会对他喜欢的人这样的事，他会给喜欢的人足够的尊重，不会叫他喜欢的人在他面前跪下，伺候他，甚至是……喝他的。

        这不是他。

        所有的违和感全都有了解释，幸村为什么忽然提出控制自己，幸村看自己的眼神，对自己霸的占有，这些问题全都有了答案。

        幸村喜欢他。

        不二看着那些画中自己大开，脸颊绯红的样子，竟觉得有些恶心，胃里开始不断翻涌。

        眼睛有点酸，连带着太阳也抽着痛，不二咬着牙，咬得太过用力，以至于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他伸手捂住眼睛，不要再看了，不能再看了。

        幸村的画技很好，可以让旁人一眼就看出画里想要表达的情感。正因为如此，不二才能从这些画中感受到那少年满满的元气，与自己完全不同的气质，以及――作画人求而不得的苦楚。

        ……

        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人，就是他不二周助。

        也许幸村是将所有见不得人的望发到他不二周助的上，所以他在幸村的画中全是赤的淫乱模样，而那个少年却全是平静美好的样子，唯一一张骨的也仅仅是衣衫不整的程度。

        鉴于之前的画，不二几乎可以确定幸村画的场景都是真实发生过的，而他，从来没有在网球场上过任何事相关的行为。

        多美啊，不二几乎可以想象到，在那樱花绽放的季节，美好的少年在樱花树下的回眸一笑，而幸村，就在一旁痴痴看着。

        因为曾经失去过，所以才要求一直看着，原来是这样。

        不二猛地闭眼，眼前一阵黑暗，不二颤抖着呼，连手都克制不住开始颤抖起来。

        那之后，也许发生了某些事，两人不得已分开，又或者是少年单方面要和幸村分手，所以幸村的画里才带着那些厚的求而不得的极端情绪。

        不二紧紧咬着，这也说明，幸村也和这个少年发生过关系。

        之后幸村生病住院，而自己，就在那时走进了幸村的病房。多么便利啊，得不到爱慕的人，却转眼得到了一个送上门的替。

        不二立在原地，修整平的指甲在掌心留下了深深的月牙状的痕迹，不二却毫无所查。

        右边的那一幅画里，那少年穿着立海大的校服，笑着站在绽放的樱花树下，而一旁，有一个寥寥几笔勾勒出来的背影，正朝少年那方向望着，是幸村。

        因为他看到了一幅画，画中的少年跪坐在网球场中央，衣衫半，眼神迷离，撑着息着。

        之前看过的那些画，仿佛都成了笑话，画里赤的自己全都化成了长着尖牙利齿的妖魔鬼怪朝他袭来，叫他几乎落荒而逃。

        这是唯一一幅有幸村在内的画，幸村没有将自己画在画中的习惯，所有的人物画都只有不二或那个少年，哪怕画的是和不二的情事，也只是细细描绘了不二的神态，幸村本人完全没有出现过。

        两人在同一个学校认识，幸村顺其自然喜欢上了那个少年，两人也许在一起过，也许发生过无数次亲密关系，所以幸村才会对那些事那么轻车熟路。那些技巧，动作，全都是在那少年上练出来的。

        他本自傲地以为幸村在意的是他，总是看着的是他，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那些痴迷的眼神，不过是透过他落在了另一个人的上。

        眼前的画似乎有了生命，空中满是飘落的樱花，大分落到了地上，但有寥寥几片摇摇晃晃落到了少年的发间。

        幸村是这样喜欢着那画中的少年。

        幸村一定觉得他很可笑吧，他满心满意听着幸村的话，甚至让幸村入侵他的，他的手机，他的生活，看到了他的全，而幸村，却只是把他当成替，当成一个工。

        不是，不二越往下看便越清楚这个事实，那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