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嫣便想起自己在京郊的清阳山还有个庄子这回事,她名下产业太多,要不把册子翻出来看自己都记不清楚有哪些。
“卢状元。”
夏如嫣轻拍了下掌心,才想起卢正安现在已经有职务,老叫他状元郎也不大合适,便善解人意地改了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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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正安的话就卡在了嗓子眼,他原觉得卢状元听起来生疏,可是卢编修好像也不亲近,不过再一想,夏如嫣唤他可不只能这样么?总不能叫
微风皱湖面,天边霞光半映,水面折出粼粼波光,空气里夹杂的草木清香沁人心脾。
夏如嫣:???难不应该责罚你?
纪淮:不,他的屁是我扎的,六皇子可以责罚他。
“哦,对了,卢状元现在已经在翰林院任职了,那我以后就唤你卢编修好了。”
玉颜(三十八)一更,二更稍后
“哦。”六皇子,“嫣表姐还在屋子里休息,晚上就不同咱们一用饭了。”
“要不姑娘捎个信儿给娘娘,就说在这边多住几日?”雨清提议。
听闻六皇子所言,卢正安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并未再多说什么。
夏如嫣摇摇:“不好,到时候六皇子他们都回去了,我一个人留在这边不大合适。”
主仆正说着话,雨清忽然:“姑娘,您看那好像是卢状元。”
她这样善良宽和,卢正安的心又加快了一些,明明知自己还了发钗就该离去,脚下却怎么都挪不动,他与夏如嫣又闲聊了几句,听她一口一个卢状元,忍不住开口:
没一会儿卢正安就走到她跟前,朝她微一躬,斯文有礼地:“夏小姐。”
夏如嫣:…………
他果然还是歉了,夏如嫣失笑:“卢状元何必如此,这件事本就是意外,再说我并未受到什么惊吓,只当去林子里散了回步,这不是你的错,卢状元以后不要再这样说了。”
仍有些酥,但晚饭吃得有些撑,也不便就此坐卧,索叫雨清带上兔子去玉湖边散步消食。
小剧场2:
夏如嫣抬眼一看,果然从山庄那边走过来一个人,形瘦高,面容清俊,着一袭灰色长袍,正是卢正安。
她示意雾江把发钗收起来,对卢正安抿笑:“多谢卢状元,这只发钗我很喜欢,丢了还有些遗憾呢,被卢状元你拾到可真是巧了。”
他看着发钗出了会儿神,往天边望了望,天色尚早,离夜晚还有段时间,他略一思索,将发钗放回袖袋便出门往兰虚院去了。
“这边环境真不错,我瞧着比行那边还好,都有些不想回去了。”
傍晚卢正安依旧是同二位皇子一用的饭,三人落座后迟迟未见夏如嫣的影,他不由出声询问:“六殿下,夏小姐她……”
用过晚饭后六皇子还兴致地拉着三皇子去下棋,卢正安以想要回房休息为由告退,他回到院子,从袖子里取出一件东西握在手中端详,那是只雕琢成兰花形状的金镶玉发钗,是他今日在树林里寻找夏如嫣时无意间于草丛中发现的。
傍晚的玉湖与白日不同,晚霞在湖面投下瑰丽的光芒,像是一块块五光十色的宝石般夺目,夏如嫣漫步在湖边,觉得眼前的一幕有种神秘的美感。空中偶有飞鸟掠过,脚边两只小兔子一蹦一,有时跟在她后面,有时又自己吃草去了,一切都是那么惬意舒适,使她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对旁的丫鬟:
雨清便不再多说,雾江又:“姑娘若喜欢山上,等回了京可以去清阳山的庄子住些时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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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嫣一怔,卢正安手里拿着的那只金镶玉兰花发钗正是她不见的那只,她有些惊喜地:“原来是卢状元拾到了?我之前还在想丢到哪里去了呢。”
她笑了笑:“再说吧,等回京天气也该凉爽了,去不去山上倒是无所谓了。”
他当时一眼就认出这只发钗属于何人,将发钗拾起后便妥善保起来,之前没寻着机会还给她,原想等着晚饭后再还,可没想到她却没来用晚饭……
纪淮:想在我姨祖母面前博存在感?看来是我扎得还不够深。
“夏小姐其实不必唤在下卢状元,在下……”
夏如嫣客气颔首,她以为卢正安又是来歉的,正想要怎么劝他别往心里去,就见卢正安从袖子里取出一只发钗:“今日在下在林子里拾到这只发钗,不知是不是夏小姐遗失的?”
她笑的时候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秀气的眉也微微舒展开,水一般的眸子在霞光映照之下比白日看起来更加潋滟动人,樱色的轻轻翘起,像是花一样。
纪淮:我又没把姑姑弄丢。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自从我前天早上吃了我妈买的两个包子,前天到昨天都在胃痛,从来没那么痛过,那个包子一定有毒!后来吃了几次胃药终于好多了,谢谢大家的关心,爱你们!!
卢正安心大动,慌忙将视线垂下不敢看她:“夏小姐客气了,要不是在下之前害夏小姐走失,夏小姐也未必会遗失这只发钗,归结底还是在下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