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
雾江看着屋内拥在一起的两个人,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zuo梦,她用力闭了下眼,再睁开却发现画面依旧没变。
雾江的脸上逐渐lou出惊恐的神色,脑子像是被人捶了一下嗡嗡作响,这时夏如嫣已经反应过来,她一只手搭在纪淮肩tou,撑直上shen,敛了神色dao:“你进来,将门关好。”
雾江听见她开口不由打了个激灵,这下才算是勉强回过神,她按夏如嫣吩咐的将门仔细关好,回过shen看着自家姑娘磕磕巴巴地dao:
“姑、姑娘……”
夏如嫣叹了口气,罢了,本就打算要告诉她的,现在不过是稍微提前一些罢了,她将tui放到地上,坐直shen子dao:“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这时纪淮也从地上站起shen,立在夏如嫣shen旁看着雾江,雾江感受到他的视线,顿时更加紧张了,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垂着toudao:“姑娘有什么话要交待nu婢?”
她到底是比雨清沉稳些,如果换了雨清在这儿,恐怕早就吓得叫出来了,夏如嫣仰tou看着雾江,放缓语气dao:“雾江,你跟了我多久了?”
雾江垂着tou细声细气地dao:“nu婢七岁就进了府,八岁便跟在姑娘shen边伺候了。”
夏如嫣点点tou:“没错,我再问你,这些年来我待你如何?”
“姑娘待下人一向宽厚,待nu婢跟雨清更是极好,nu婢还记得进府不到一年的时候,nu婢着凉发了热,一条命险些没了,还是姑娘叫人请了大夫,nu婢才得以保住这条命。”
雾江说到这儿语气里是实打实的感激,当时她喝了药也没好,病得快死了,有两个小丫鬟在园子里议论的时候凑巧被姑娘听见,姑娘才叫人去请大夫,说务必要将她治好,后来她的病好了,也被姑娘要去了云心院,从此过上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安稳日子。
听她这样说,夏如嫣的嗓音又柔了几分:“既如此,那么你可能为我守住这个秘密?”
雾江愕然地抬起tou,就见夏如嫣将手放在了纪淮的掌中,两人皆容貌出众,若忽略shen份,瞧上去真是十足的登对,夏如嫣对她微微一笑,声音清晰悦耳:
“我同阿淮两情相悦,以后你就把他当自己人看待吧。”
***
因为雾江打了岔,夏如嫣也不好再留纪淮,与雾江把事情说清楚并得到她的保证之后,夏如嫣便叫纪淮回去了。
雾江看着纪淮轻车熟路从窗hu里tiao出去,眼睛不由有些发直,瞧这熟练的动作,纪少爷跟她家姑娘偷偷在一起之后没少翻窗hu吧?
看见雾江的表情,夏如嫣不由失笑,她站起shen走到妆奁前坐下:“过来帮我梳下tou发吧,干得差不多了。”
雾江便走过去替夏如嫣轻轻梳理长发,她想起方才纪淮跟夏如嫣拥吻的画面,脸不由发起tang来,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问:
“姑娘,您…您和纪少爷有没有……”
虽然她没说出口,夏如嫣却猜到她问的是什么,只坦然承认dao:“自然是有的。”
雾江一惊,有些焦急地dao:“姑娘,这也太……莫非、莫非您想嫁给纪少爷不成?”
夏如嫣挑起眉,从镜子里看她:“你知不知dao有一句话,叫zuo今朝有酒今朝醉?”
雾江一怔,就见夏如嫣好整以暇地dao:“我与阿淮,既是两情相悦,我也图一时欢愉,人生在世谁也不知dao下一刻究竟会如何,不如把握当下,及时行乐,这才不枉来人世走上一遭。”
雾江被她说得心tou一震,她知dao她家姑娘从以前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主,否则也不可能到了这个年纪还不嫁人,可是她原先以为姑娘是对男子没什么兴趣,但今日看来她并不是没兴趣,只是有兴趣的对象有些惊世骇俗罢了。
她脸上lou出担忧的神色,几yu开口又不知dao该如何相劝,夏如嫣看出她担心自己,伸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你不必担心,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你家姑娘吃不了亏。”
雾江咬了咬chun,心想可是这种事总是女子吃亏的呀,但是看见夏如嫣这副淡定的模样,她悬着的心又稍微放下了一些,半晌才闷声dao:
“nu婢只希望姑娘任何时候都平安喜乐。”
夏如嫣轻轻一笑:“我知dao的。”
***
按照夏如嫣的吩咐,雾江回房后将这件事也告诉了雨清,这两人是她的贴shen丫鬟,夏如嫣觉得瞒着任何一个都不好办,索xing叫雾江私底下先和雨清通个气,叫她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在人前失态。
也不知dao雾江怎么跟雨清说的,夏如嫣睡醒起床叫她们俩进来伺候梳洗的时候,就看见雨清的脸dan红扑扑的,看她的眼神也亮得很。
夏如嫣心里觉得有趣,故意问她:“雾江都和你说了?”
“是的姑娘!”雨清红着脸dao,“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