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施粉黛的脸。

她看到自己的发还哒哒的，素净的脸上五官都淡淡地的，并不出众，只是肤极好，显得年龄小罢了。

她莫名的紧张，抓过糖，放了一颗在嘴里。

杨佳佳在她背后走进了镜中。她刚刚干发，垂肩的中发微卷着，慵懒又感，她也是素颜，眉是天生的柳叶眉，微微挑着，卸了妆才看出她竟是略微的八字眼，眼角微垂，和眉尾的上扬形成了别一格的角度，她的肤不算很白，但保养得很好，眼睑下有些许的小雀斑，反而让她显得比妆时要年轻。

蒋姝和杨佳佳都有种中的感觉存在，但和蒋姝的冷，对男人丝毫不感兴趣的气质不同；杨佳佳是高挑的，妖娆的，带着一丝忧郁的优雅，短发显中，长发便感勾人，男女通杀。

她转向白珍妮，问：“下一场我们的戏是什么？”

白珍妮看她看得出神，听到她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磕巴地回：“……啊？下一场……下一场是……激情戏？”

杨佳佳靠在床，长舒展地伸展在床上，点了

一支细长的女烟，了一口，在昏黄的灯光里缓缓吐出一口烟气，微蹙着眉，口气中带着一丝苦恼：“和女生我从来没拍过，怎么办？”

为什么此刻会坐在杨佳佳酒店套房的化妆镜前，白珍妮自己也不太清楚。她理应是跟着冯芷去住莫莉的房间的，但被杨佳佳制止了，她说演员和演员住，还能对对戏，助理和助理住，也有更多可以沟通。于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冯芷跟着莫莉去她的房间睡了，而白珍妮留在了杨佳佳这里。

她还想着向杨佳佳取经呢，谁料杨佳佳抛出这样的问题，白珍妮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杨佳佳穿着粉色的吊带丝绸浴袍，领口不高不低，沟若隐若现，被落地灯的光笼着，美得像幅画。

她望向白珍妮，睫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氤氲的烟气让她的面孔变得朦胧。白珍妮鼓起勇气，起，走到杨佳佳边坐下，问她：“要试试吗？”

杨佳佳的嘴角挑起一丝暧昧的弧度：“你试过？”

白珍妮抿着嘴，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点了点。

杨佳佳于是将烟灭了，闭上眼：“那你教我吧。”

……

白珍妮觉得自己像是在梦。

眼前的一切，感受到的一切，黄的光，略带苦味的烟味，两人细微的呼声，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白珍妮感觉像是在梦。

陆达也灌她的那几口酒，酒劲儿过了几小时之后，按理来说早该散了，为什么她还是这么迷醉呢？

白珍妮伸出手，用指腹磨了磨杨佳佳的嘴角，嚼碎了嘴里化了一半的糖，囫囵咽了，然后凑上去，嘴微张，吻住了杨佳佳。

杨佳佳微微抬，迎接白珍妮的吻。白珍妮只敢贴着她的嘴，并不敢再什么，但她大着胆子，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离她近在咫尺的杨佳佳。

极美的一双眉眼，睫又长又密，重地垂着，轻轻翕动，毫无征兆地，睁开了，和白珍妮的目光对上。

白珍妮猛地支起子，心脏剧烈地动，脑发蒙，紧张到缺氧。

杨佳佳微抬着眼睛看着她，了嘴：“那个糖味真香啊，你什么时候吃的？”

白珍妮了齿间剩下的糖渣，晕晕乎乎地说：“已经快没了。”

杨佳佳拉住白珍妮的胳膊，将她带向自己，直到两个人的嘴再次碰到一起。白珍妮感觉都像漂浮在虚空里，又沉重，又轻盈。她压在杨佳佳上，她们上的衣服互相磨着，但只是在接吻而已。

不过这个吻太热烈，她们齿勾缠，意乱神迷，杨佳佳撩开白珍妮的长发，手臂勾住她的脖子，将她放倒在床上，一个翻，反过来压在了她的上。

白珍妮的眼睛都被情熏红了，杨佳佳看着她，问：“你很懂嘛，喜欢女人？”

――“你是自由的，但是只能有我一个女朋友。”

蒋姝说的这句话，突然钻进白珍妮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