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轻叹一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说的就是这个。有时候就像我们对待牲畜，宰杀时有几人会对它们产生怜悯。”

        “真不去！”

        雪天晴喃喃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生魂抽离了，希望不是吧。”

        清月点头：“你怎么知道？不是说祖师没教过你嘛。”

        雪天晴微微一笑，随后面容一变，身形也胖了一圈：“这样可以吧？”

        “你变化试试。”

        雪天晴不解：“哪种可能？”

        “真不去？”

        雪天晴嘿嘿道：“不打碎它，你以为白狐灵会让我们带走？好歹不说人家也收留了我们，明抢不合适吧？”

        雪天晴一愣：“生魂抽离？”

        雪天晴无奈道：“刚发了誓，现在又发，你不嫌啰嗦我都嫌累了。”

        学着雪天晴的样子将女娲石碎片放入怀中，清月顿时觉得一股柔和之力从中流入身体，行遍全身后又回到石头之中，这股力量周而复始源源不断。

        清月皱眉道：“可以是可以，但不是长久之计，维持变化后的容貌要耗费法力的。这里不是徐宅，大部分时间恢复本相就好，在这里每日都要与百姓打交道。”

        “我就是问问，还没傻到那种地步。”

        许久之后，她才结结巴巴开口道：“我以前怎么从没发现你这么无耻！”

        “这是什么？”

        “那你一定保证，要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清月这句话终于让雪天晴脸上的阴沉消失：“想哪去了？我就是问问。”

        看着清月疑惑的目光，雪天晴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带着你驾云而来，才发现它的神奇之处。你没觉得当时我速度越来越快嘛，就是想试试女娲石到底有多大力量，不过可惜最后失败了。”

        清月一脸诧异的看着雪天晴，仿佛刚刚认识眼前的男子。

了一声：“就当你欠我的，好好想想怎么还。真不懂你，法术虽然高超，可有些入门之术又一窍不通。”

        “既然不去，那你发誓。”

        见雪天晴嘿嘿直乐，清月继续说道：“不过这样的情形还有一种可能，要真是那样，别说我，就是祖师来了都无能为力。”

        清月瞪了雪天晴一眼：“就知道钱，多年的修行都到狗肚子里了！”

        不过紧接着，女娲石中流出的力量速度加快。

        清月轻声道：“放心吧，肉身会滋养魂魄，他们会好起来的。”

        清月一脸警觉：“你上次闹得还不够？告诉你，那里的高手不是你惹得起的。”

        在清月幻化成一名妇人后，明显感觉体内的法力开始消耗。

        见清月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乾坤袋，雪天晴呲牙道：“要是我们摆摊售卖，你觉得能卖多少钱？”

        雪天晴一脸无所谓的说道：“现在发现也来得及，要是觉得我人品太差，你还是早点回方寸山吧。”

        雪天晴惊讶地看着清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俗了？”

        嘟囔完的雪天晴散开神识，将镇子笼罩其中，很快就找到了两名痴傻百姓。

        当其行遍全身之后，刚刚消耗的法力瞬间恢复。

        清月轻声道：“可能在天庭看来，红尘中的百姓也是他们圈养的吧。”

        雪天晴说道：“你有没有去过天庭，知不知道怎么走？”

        雪天晴一笑：“拿块女娲石试试。”

        “天庭之人不相信百姓的话，将他们的魂魄抽离，因为被抽离的生魂是无法说谎的。审问后他们又将魂魄塞回体内，这样会彻底毁伤魂魄。”

        清月盯着雪天晴看了好一会，最后说道：“你要是去天庭，那就先给我收尸。”

        清月惊讶道：“就这么简单？”

        清月小孩子一样的话把雪天晴逗得直笑：“放心吧，我绝对不去。就在这里老老实实地等金蝉子到来，好不好？”

        雪天晴的声音同样冰冷：“转生十世之后吗？百姓日日供奉的天庭就这样对待他们的子民？这样的天庭要他何用！”

        清月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们不能这样进镇，要不然还不知等待我们的到底是迎接还是辱骂呢，毕竟这些日子给镇上带来不少麻烦。”

        “不然呢？补天神石，与其放在那里，不知道哪天就会被别人夺去，还不如放进我们的口袋。”

        清月像是没听到雪天晴的话：“你还没告诉我，为何要将其打碎呢。”

        雪天晴摇头：“不一样，牲畜不会焚香祭拜，而且我们杀它们是为果腹。再说许多牲畜家禽本就是养的，养它们的目的双方心知肚明，这也是因果。”

        看到二人几乎缺失了一半的三魂，他的脸阴沉得能挤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