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训微微一笑,回答着姜蘅的疑惑:“在江边监督工人们卸货的时候,不小心被重物砸到的。”
他伸手要揭开枫娘身上满满的符咒,可此刻枫娘却突然诈尸,吓得人群尖叫声此起彼伏。
黄训挽起裤脚,腿上的确有一道疤痕,但宝珠并不能断定是不是骨折的伤。
翌日接近午时,神木大半的人都来了,大家聚集在刑场,都想亲眼看看妖邪被烧死的模样。
“一切因枫娘而起,那么就只能利用一下她了。”宝珠说道。
启钧策故意隐藏实力,让那黑衣男子占了上风,连连败退下来,黑衣男转身直冲枫娘而去。
待到日上中空,宝珠有些焦急的看着下面的人群,还未见有任何异动。
“可是・・・”姜蘅有些于心不忍,“这样岂不是让那可怜的女子又受一次折磨吗?”
午后,神木遍贴告示,引得群众议论纷纷。
“可是,如今我们毫无办法,不是吗?”姜蘅哭泣着说道。
“既然是以枫娘目的杀人,那么定然是跟枫娘有所羁绊的人。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枫娘死后还受这样的羞辱的,定然会出现。”宝珠说道。
宝珠不禁站起身来,暗骂一句启钧策真是坐不住。
姜蘅咬着牙,顾不得启钧策还未说话,坚定的说出要。
姜蘅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宝珠的眼睛眯起,看着眼前过于冷静的黄训,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啧啧啧,这枫娘也是可怜,但也不应该死后作祟啊,这下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真是可怜!”
此时月奴从厅外回来了,凑近宝珠的耳朵,告知院中西角的一个小院子内,换骨的味道最重。
月奴顺着宝珠的目光,看到了黄训腿上的疤痕,却告诉宝珠,这只是严重的擦伤,不是骨折的伤痕。
面前的刑场里,浇透火油的柴堆上躺着身着殓衣的“枫娘”,面上盖着黄纸,身上贴满符纸。
“就是就是,明日午时的火刑现场我要亲眼去看看,狠狠地啐两口这妖女。”
“行刑!”李府衙遵照程序,发出了指令。
“这个故事中最大的破绽就是船夫溺亡,一个在江里讨生活的人,怎么可能不会水呢?”宝珠说道。
“好了,朕会想办法的。”启钧策安慰着姜蘅,宝珠的大脑飞速的旋转着。
启钧策看着宝珠小小巧巧的脸,突然觉得她似乎并不是平日里那般的带着娇憨的女子。
启钧策和宝珠相视一笑,“姐姐,我们自然不会如此残忍的挖出枫娘的尸身,那是一个替身罢了。”
“而枫娘受船夫折磨,船夫去世后又怎么会伤心得殉情呢,除非她疯了。”宝珠愤愤不平的说道。
理由自然是为这些死去的女子处置妖邪,这样谁也挑不出错来。
“这样,真的有用吗?”姜蘅担忧的问道。
“不可,”宝珠说道,“这样会暴露陛下的身份,十分凶险,姐姐你不要着急。”
随即弯下腰,作势要挽起裤脚。“夫人可要查看一二?”
“你在说什么啊。”姜蘅不解地看着宝珠,启钧策亦是。
但苦于没有证据,启钧策一行人只得先离开了。
马车上宝珠一直凝眉思考的模样启钧策忍不住的开口问道:“怎么了,一直这副模样?”
“什么可怜啊,她可害死了七个女子啊。这种妖邪,就应该早早处置了才是!”
启钧策高坐上堂,李府衙也换上了官服。
“不错,”启钧策说道,“此为最大的疑点。且枫娘与那些女子并不相熟,只是有一些跟她买过东西。”
“陛下,求您直接搜查黄府吧!”姜蘅抓住启钧策的胳膊哀求着。
就在刽子手往柴堆掷出点燃的火把时,人群中冲出一个黑影一脚将火把踢飞。
“可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姜蘅忍不住的说道,此刻距离小曼被夺走已过了大半日,宝珠能理解她的心焦如焚。
启钧策点点头,“但这黄训表现得毫无破绽,朕也不能直接搜家。”
“我怎么可能不着急!”姜蘅冲着宝珠喊道,眼角带着点点泪滴。“那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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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还特地的找来了几个老道,在周围念着经,做戏要做足才好。
宝珠试探着问启钧策觉不觉得这个黄家或许有问题?
宝珠一行人坐在酒楼上,听着楼下的议论纷纷。由府衙发出的公告,明日午时,公开行刑烧毁枫娘的尸身。
转身朝着枫娘而去,启钧策见状直接冲了过去,与那人缠斗起来。
“也不是,”宝珠的脑中灵光一现,“既然敌暗我明,那就要引蛇出洞。”
而黑衣男还未反应过来,一把短刃就横梗在他的脖子上,枫娘脸上的黄纸脱落,是凌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