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韶笑了,正常人都该明白的,厨屋可是个肥差,能在厨屋做活的定然是张氏的亲信。
左右,她昨个睡的安稳,很是适合折腾人。
晌午用膳的时候,安红韶都觉得饥肠咕咕了。
安红韶双手推开门,张氏这边的屋子比老太太那边亮堂了的很,亮堂到安红韶一眼便瞧见了,立在桌案旁边的少年人。
今个安红韶很是忙碌,换完衣裳,又将屋子里的东西,指挥着下头的人该换的都换了,全都按照李氏的意思,装扮起来。
而母亲那边,也不必让人惊动了。
“我瞧着这厨屋办事越发的不利索了。”大手一抬,让冬青将饭菜都放在食盒里。
放一撮土,这是怕安红韶看不见,可是又不敢放的太多,又怕别人的看的见。
冬日里的晌午,也没有多热,高悬在头顶的太阳,似也没有什么温度。
不像从前的衣服,也不合体,只差在脸上写上落魄二字。
今个清晨被安红韶落了脸,心里气愤,可却也做不出别的事来,暗搓搓使坏。
从前的衣裳,安红韶也不觉得可惜,直接让冬青拿去都烧了,就当是同过去,有个了断。
只是,到底穿了新衣,就算不捧手炉,也不会觉得冻手。
“三姑娘,二夫人正在用膳。”下头的人伸着个胳膊拦着,可安红韶不将她放在眼里,她也着实不能将人如何。
终于到了张氏这边,“婶母,婶母。”安红韶也没用人禀报,一边喊着一边往里走。
她不会直接冲着厨屋教训的,毕竟现在张氏掌家,就算要发落人,张氏才更名正言顺的。
冬青正忙在屋内忙活,瞧着安红韶的脸色不对,当看到那盘子里的一点土后当下眼神也变的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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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筷子碰到最近的盘子的时候,不由的顿了下来,安红韶的脸随即沉了下来。
安红韶脚下走的快,主要是,她是真的饿,去的早还能多吃上一口。
他穿着素色粗布麻衣,衣衫有些念头,露出了整个鞋面。头上的书生髻歪了些,冷清的面上挂着鲜红的巴掌印,脚边边有破碎的茶碗,看样子该是刚挨打了。
膳食放在桌案上,安红韶已经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筷子。
不说李氏的眼光极好,衣裳并不是多么的富丽堂皇,可偏偏穿上整个人的面上的都显得比之前有精气神了。
往那一坐,便就是大家闺秀。
得了,安红韶将筷子放桌子上一放,她还让冬青去打听张氏怎么羞辱潘泽宇的,这下倒是有理由了,可以亲眼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