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恭也因此而成为马科最有力的证明人。
因他而命丧奴贼之手,就算一时未死于战场之上,也多半做了奴贼的俘虏,免不得成为其各旗下的奴隶包衣。
其实就算白广恩能够逃得性命,按理也是难逃被问罪斩首的结局,不过,在援解锦围大胜的背景之下,他若是能舍得花些银子,也不是没有保下狗头的机会。
不过,现在的马科却并不为此而伤心,在他看来自己还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
更是将这种支持表现在了实际行动之中,豪格与阿济格在军议后,急火火的督促麾下将士与包衣跟役,四出砍伐树木,连夜打制盾车。
只不过,他也不愿自己独立承担这擅自退兵的责任,所以在当天夜里仍是不遗余力地组织各旗,全力打制盾车等器械,准备着在第二天发起反攻。
就说山海关总兵马科,同样也是大败亏输,但是他却将这一切的罪责都推给了白广恩。
这一战下来,马科的山海镇也折损了大半兵马,从援辽之初的一万三千余人,缩减至现在的五千余人。
即使第二天,多尔衮以盾车等攻坚器械不足为由,并未组织出战,豪格与阿济格也没有丝毫怀疑,只是逼迫自己旗下包衣跟役加紧打制器械。
其实,在张诚的宣府军出奇兵进袭锦南土城之时,多尔衮便已预感到今日这样的结局。
再有马科并非似白广恩那般抛弃麾下大军,自己领着数百精骑独个逃跑,他是提前预判了危险,领着大军有步骤的撤退。
可代善那个老狐狸,却死活不上他的套,军议之际,他稳如泰山竟是一言不发,可怜堂堂睿亲王多尔衮,只能自己唱独角戏。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昨晚军议之后,有多少人在私下里交头接耳的嘀咕,明军
别说马科与唐通,就连辽东巡抚邱民仰的标营都折损大半兵马,若非蓟辽总督洪承畴反应迅速,及时将自己的督标营派了上去,抵住奴贼。
但马科得益于初期的谨慎,更得益于其在白广恩部溃败后,对于战局的判断,而与他一同出战的山东永平监军道按察司副使姚恭,更是亲身经历了这一切。
而对于清军的行踪,也终于在前日间探得了确凿的消息,多尔衮退兵至锦州东北十五里外的流水堡,代善所部退至西北大胜堡,济尔哈朗所部则退往白庙堡驻扎。
与他情况几近相同的还有密云总兵唐通,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仍能保持头脑清醒极不简单,正是因于此,唐通此番出战的近万密云镇精兵,竟有七千余人马得以撤回松山。
毕竟在这三处城堡中,清军囤积了大批粮谷和草料,而且堡寨之中还可驻扎大军,虽说营房有限不能所有人都驻在堡中,但即使在堡外扎营也比与明军在锦州城下对峙为好。
肃亲王豪格、武英郡王阿济格这两个憨货,还以为多尔衮是真心在筹谋反攻,他们非但在军议中大声疾呼,对多尔衮十分支持与拥戴。
因此,唐通至少也是功过相抵,其败退之责与马科一般,也已全部推给了蓟镇总兵白广恩。
硕託率领的满洲正红旗鞑子便可一路向东急进,抄掉王廷臣、吴三桂等部明军的后路,甚至都有可能一鼓作气,击穿洪承畴的中军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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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马科在这一次渡河北上的战斗中,其表现却也是可圈可点,虽然单以山海镇兵马的战力来看,似乎并不如白广恩的蓟镇兵马强。
莫说当时,就是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余日,洪承畴每每念及此事,仍心有余悸,真是千钧一发,让人至今思之仍觉不寒而栗。
所以,马科在率军撤至王廷臣驻地时候,其麾下仍然能有五六千人马,他更是率领着这些兵马与王廷臣密切配合,与奴贼一直激战到最后,更因此而身负重伤。
但是这一切,其实不过是多尔衮做出来的样子罢了,他内心中的想法还是想拉着代善,一起做出退兵的决断。
所以说,白广恩不管是死是活,他都已经无法保全自己的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