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行至一座小山前,他双手平伸于胸前,十指翻飞而动,宛若莲花绽放,口中念念有词,猛然间一声轻喝,大眼中似有光彩闪动,半响后,身前的石壁上竟然出现一扇巨大的石门。
双手用力推开沉重的巨大石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丈宽的通道,两侧石壁之上镶嵌着许多散发荧光的炙炎石,使得这条通道极为明亮,更为醒目的是两侧石壁之上的许多浮雕,这些浮雕都是属于凶兽,或苍鹰展翅击天,或蛟蠎摆尾裂岳,近乎百种凶兽,虽然只是浮雕而已,但太过真实,羽羽如生间又散发着森冷的煞气。
这些浮雕上雕刻的凶兽种类繁多,每一个姿势都有所不同,不过也仅仅是猿母在无聊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而雕刻的,并不是古族他们心心念念的功法秘技。
天一的名字是猿母给取的,自从少年记事时就跟猿母在这片山脉了,对于他而言,强大的妖尊是他温柔的母亲,教导着他,保护着他,如果没有猿母自己早已经成为凶兽口中食了,更别提现在即便猿母不在,整片山脉的所有凶兽都要畏惧他几分了,其实并不是畏惧他,而真正害怕的是他们的妖尊。
但是猿母离去后,这一切都变了,古族对少年而言成为了无比强大的存在,他们卑鄙、贪婪,虽然因为有阵法的存在,古族想要抢夺洞府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想弄死自己,那还真是再简单不过。
如古族人所说,猿母是强大的,虽然不知道有究竟多强,但肯定是这世间最强大的那种存在,猿尊数年前来到苍茫的,而两年前又忽然离去的,能让猿母不辞而别的原因实在很难猜测。
他修行资质奇差,并非是古族如此说,猿母也对他的身体有过检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简简单单的资质差,感知差而已。
但是猿母却在两年前忽然离开了,不知是什么原因,虽然他也有担忧,但是更多的是不解。
少年望着这石室内的一切,非常怀念猿母在的日子,愈发坚定去苍茫深处的想法。
见此情况,天一愣了愣,看着古琳等人离去的方向撇撇嘴,反观葵儿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现在都已经笑的直不起来腰了。
“猿母,你会在苍茫深处吗?”少年轻语,陷入了沉思。
少年天一趟在石床上,脑海中想着这些乱糟糟的事情,有
说是卧室也是不完全是,因为在这里还有个数丈大小的水池,水池内有着淡蓝色的液体在流动,四处栽种着很多花花草草,还有一颗碗口粗细的小树,树身多处龟裂,一直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在与葵儿分别后,走在陡峭的山路上,打算先回洞府看看,然后就离开古族山脉。
在以往的时日里,少年肯定是等待猿母归来的,但是现在因为古族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改变主意,不可否认在猿母离开的日子里他学会了很多东西,包括暂避锋芒的想法。
石阶一路向下,到了尽头是一个巨大的石洞,石洞内部摆设极少,就是些石质的家具,简单装饰着这间卧室。
“猿母,我这就去找你。”天一双目明亮,看向苍茫深处的方向自语道。
天一理会古锋等人,这里古族守护的山脉,那奎牛也未必能够得逞。
简简单单的感知玄能弱,吸收速度弱,就彻底把他拦在了修行者大门外,所以后来才有的猿母给他建造的宿灵大阵,希望借此能够踏入修行者大门中。
“蠢货,不是我,是咬他!”远处传来古锋的怒吼声,渐去渐远。
这古锋确确实实脑回路很清奇,再结合那个胆小如鼠的奎牛,这两简直是活宝组合,眼前这一幕笑的葵儿都开始肚子疼了。
因为在他三岁那年开始练习,学习浮雕上所有凶兽的搏杀之术,当时猿母就说过,这只是灵活运用模仿百兽的杀招对敌而已,而对修行者来说确实没有什么作用。
古族,就天一记事起,他们一直都对猿母言听计从,并且也得到过很多好处,虽然他确实做过很多出格的事情,但是往往猿母的补偿都是能让古族全族兴奋的,那时候巴不得他多去破坏几次,连他们的圣兽都心甘情愿给自己当坐骑。
不过猿母也说,这样做即便能够修行,但也要比别人慢上很多,与其如此还不如修炼体术,模仿百兽以肉身体魄为主,以灵药草木之术为辅,日后或许自保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