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婉端着一杯茶水,眼眸却不知落在何处。
裴寰笑笑:“唐婉儿活着,会影响我的布置。”
百草有些愣怔:“这件事,世子不处理吗?”
突如其来的话将两人的目光全部引了过去,韩三针推开门,一瘸一拐的进了屋。
宋姝婉闭上眼,回想起大堂上,唐婉儿突然吐血的景象,忽而睁眼:“之前没来得及问,我有点好奇,唐婉儿在大堂上,为何会突然吐血?”
百草站在侧边,几番犹豫,还是没忍住开了口:“世子妃,今日的事,世子怎么说?”
厅堂中,侯爷的神情变换了几番:“信国公啊,按理说,国公府的事我不该插嘴,但不管是谁,插手其他府邸的家事之前,还是得先保证自己家清白,你说是吧?”
韩三针冷哼一声:“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要任他欺负?裴寰,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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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三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宋姝婉:“我看你是被他迷糊涂了,都这样了,你还给他说话。”
韩三针冷笑一声:“有没有关系,我有眼看得见,如今你的名声可全被他毁没了,你就一点说法都没有?”
信国公夫人抿唇,起身行礼后跟着信国公迅速离去。
“见过世子。”
清风院。
宋姝婉微微一笑:“名声,总能拿回来的。”
“韩郎中,我和他之间存了些秘密,不好说,所以……不说这个了,您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百草沉默。
留下这句话,裴寰示意暗一推轮椅离去。
“唐婉儿,你想她死?还是活?”
宋姝婉顺着他的手指看向裴寰,微微抿唇:“韩郎中,这次的事与他没有关系。”
宋姝婉漫不经心的放下茶盏:“世子还想谈什么?”
“因为我在她身上留了一手。”
裴寰嗯了声,进屋后挥退了所有人:“再谈谈?”
宋姝婉无奈,她哪是给裴寰说话,她只是为了报仇而已。
宋姝婉回过神,轻轻啜了口茶水,这才回道:“他应该怎么说?”
宋姝婉眼眸垂下:“这件事,世子不应该问我。”
后方,暗一和百草只是看着,并没有拦阻。
“是吗?可我觉得,唐婉儿的生死,还是交给你决定,最适合。”
“你最好祈祷,罪臣之女这件事你女儿没插手,若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韩三针没做声,而是看向裴寰:“他寻我来的,有什么事让他说。”
宋姝婉起身:“韩郎中,您怎么来了?”
宋姝婉和百草同时看过去,几瞬后,百草开了门。
错了吧?我的女儿,怎会说出这般话?”
宋姝婉瞥她一眼,反问道:“你为何觉得,他会处理?”
信国公挤出一点笑意:“侯爷说的有理,今日时辰不早,我就不在侯府叨扰了,告辞。”
“国公大人与其在这儿质疑,不如去问问你的女儿,看这件事是否真的与她无关。”
刚上马车,她就被信国公打了一巴掌。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