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若无其事的问:“我当然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何二公子是什么人。你趁他不在污蔑他,若是被他知道了,他能放过你吗?”
何晨晖最擅长借刀杀人,很多事他压根不需要自己动手,甚至连自己身边的小厮都不用露面,就能直接指使赵小五或者其他同伴身边的人去做。
时舟一愣,看了明彪一眼。
小栓儿张了张嘴,他快速的在周围看了一眼,又摸了摸自己碰过附子的手:“时大夫,我不瞒您说,袁小虎就是被何二公子砸出脑浆的!”
了!
她站起来对小栓儿说:“你跟我来,我替你看看。”
原来,小栓儿常年跟着明彪,经常见到何晨晖,跟傻里傻气的明彪比,何晨晖显然更有主子样,再加上何晨晖会做人,明彪身边的几个小厮早就被何晨晖收买。
时舟瞎说的,附子有毒,但没那么大的毒性,真要是附子中毒,那得一次性吃下很多,要么就是积累起来的毒素。
刚好甄有福端药进来,“明少爷,这晚上的药该喝了。”
时舟眉眼一跳,“你怎么知道?你老实说了,我才考虑要不要救你。”
时舟明白了,看来这事儿明彪这小子不知道,应该是何晨晖私底下指使了小栓儿啊!
时舟看了小厮一眼,能被派来伺候明彪的,十有八九是勾搭袁屠夫家丫头的那个。
晚上时舟过去复查,一眼看到房里多了个人,时舟问:“你谁啊?病房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出。”
但小厮不知道啊,他的脸一下变了,端着碗的手开始剧烈的颤抖,随后“咣啷”一声,碗摔在地上,药洒了。
时舟自然没替小栓儿看,而是带他到后院,逼他把事情讲了一遍。
“那小孩子跑得特别快,我追进一个没人的胡同,就看到何二公子抓着袁小虎的衣襟,拿石头狠狠砸在他脑袋,袁小虎当时还能跑,跑到路上就不行了。”
时舟盯着小厮,提醒:“小心些,药里有附子,附子有毒,万一沾到手会先从皮肤开始溃烂,这种毒最要命了,外头看不出来,在里面悄悄作怪。”
明彪:“时大夫,这是我随从小栓,我爹娘让他来伺候我的,晚上不走的。”
附子是何晨晖给了小栓儿,小栓儿又给了袁家的那个丫头,下到了袁小虎的汤料里。
明彪卡吧着黑溜溜的眼睛,一脸茫然,“啥东西啊?”
时舟没说话,躺在床上的明彪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珠子,一愣蠢萌的问:“附子是什么?为什么你碰过有毒的东西?”
小厮“扑通”一声跪在时舟面前,举起手,吓得直哆嗦,“时大夫,救、救救小的吧,小人这手,碰、碰过附子啊!”
甄有福怒了,“我熬了一上午的药,一天一剂,一剂三碗,你知道这花了我多少心血吗?”
小栓儿压低声音说:“那天我去集市上给我家少爷买蜜饯,有小孩子在人堆跑来跑去,其中有有一个还撞了我一下,蜜饯掉在地上不能吃了,我就像追上去扇他两巴掌。”
小栓儿抬头:“时大夫,您不知道吗?何二公子的耳朵就是被袁小虎砸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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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小人来吧。”小厮赶紧接过去。
“你是在胡说八道的吧?何晨晖为什么对一个小孩耿耿于怀?”时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