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
曾知元坐到马车里,仔仔细细耐耐心心替孩子看了诊,随后又问了些基本情况,包括年轻大夫忽略到的地方,他都一一问到了。
最后曾知元的脸色有些发白,这哪里是什么肝阴虚证?这分明是症状不明显,被误诊的胃阴虚症啊!
时舟在斗医大会现场跟人吵了一架,心里还气呼呼的,两只手攥成拳头,去找她的小摊儿。
说来说去,还是赚钱要紧!
人还没走到小摊前,就发现一群男人围着她的小药摊,一个个手托腮似乎在等着什么,而明彪正满头大汗,拿着药材使劲磨粉。
明彪面前的竹筐上,原本堆成小山的药包,已经被一扫而空。
而那些蹲在小竹筐周围的男人们,不是好奇围观,而是在等着明彪把药磨好装成药包之后,买回家。
时舟顿时站住了脚,眼睛瞪得老大,什么情况?
自己卖的时候,这些人一个个在旁边观望,偷偷摸摸看着就是不买,自己一走,这些人竟然一一窝蜂围过去,把小摊都堵住了,让原本想买美容养颜粉的贵妇人都不好过去询价。
时舟站在原地没过去,她怕自己过去之后,那些人又走了不买了,那她的药包卖给谁呀?
就在这时,明老爷不知什么时候挪到她身后对他说:“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你是个年轻姑娘,你卖那种药,那些大老爷们谁好意思去买呀?”
“他们若是去买了,就意味着他们在女人面前承认他们那方面有问题,你们一走,换成男人看摊子,他们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时舟恍然大悟,难怪明老爷说什么也要把她给支走,原来是老江湖看破了其中玄机,而自己还稀里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刚刚还犯愁药包卖不出去,现在好了,药包压根不够卖,明彪紧赶慢赶的干活,都不够被人一次性买走好几个疗程的。
时舟:“……明老爷不愧是做大生意的,学到了!”
明老爷客气地摆摆手说:“这算什么?小事一桩,不用放在心上。要知道你可是救了我儿子的命啊,我儿子的命不比这些药材值钱的多?这可是救命之恩,让那小子给你干两天活,这不是应该的吗?”
不过明老爷也觉得奇怪,他那个懒儿子平时让他干点什么,磨磨唧唧要磨蹭老酒,没想到今天让他替时大夫卖药,他倒是干的热火朝天时大夫让他怎么磨,他就听话的怎么磨,让他按照多少比例来装药,包他连一克误差都不允许有,药包包的可认真了。
明老爷心里有些高兴,觉得儿子终于愿意干活了,但又隐隐有些担心,他儿子是不是对明大夫有些什么不该有的小心思啊?
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明老爷可不好直接说出来,毕竟时大夫可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救的还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救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