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洪才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或许是女大夫不多,所以时舟这边围聚看热闹的人比其他人周围都多。
刚刚还十分紧张的裘问中,在听到考官训斥那丫头的话之后,整个人都放心下来。
快?快有什么用?速度快,但看诊的结果不正确,那就是白瞎!
刚刚还以为真遇到了对手,没想到是个花架子呀!
裘问中轻蔑地看时舟一眼,“还是赶紧回去找个婆家,生了儿子再让他学医吧。女人就该待在后院,逞什么能呢?”
时舟一顿,问:“考官大人,您的意思是我的诊断有误?”
于洪才拿起首诊记录,照着上面的记录念道:“两胁间歇性疼痛,大腹胀满,纳食乏味,嗳气频频,肠鸣矢气,大便溏薄,诊得六脉虚迟无力,舌大苔腻而浮,是为脾阳虚证。而你的辩证是肝郁症!”
病症一错,其后的处方自然就不用看了,全都错了!
简直是一塌糊涂!
于洪才说着,伸手把时舟的辩证结果丢在地上,“你学医不精,病症不分,不适合当大夫,还是回去嫁人吧!”
时舟听了对方的话后,弯腰收拾起药箱,抱起来转身就走。
裘问中忍不住“哈哈”大笑,“别不是跑到哪里哭鼻子吧?倒也不用觉得羞愧,女子本就没学医的脑子,还是相夫教子适合你们!”
时舟正眼没看他,临走丢下一句:“什么斗医大会?根本就是草菅人命的庸医大聚会。啊呸!浪费老子这么长时间!”
还是买药赚钱把乡里的五两银还上是正经。
想着,时舟抱着药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于洪才听到了时舟的话,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你给我站住!”
时舟听到了,但是她当没听到,继续走。
结果走了没多远,时舟被凶神恶煞的于洪才给拦住了。
主要是她刚刚那话太大声了,围观的百姓和其他参加斗医大会的人以及于洪才都听到了,要是就这么让她走了,岂不是说时舟骂的就是他们这一组参赛的人和于洪才吗?
能能在斗医大会当于洪才的,都是要有多年从医经验的老大夫,这些老大夫之间也有互看不顺眼的,更有一个地方的竞争对手。
挨骂的于洪才要是不替自己证名,这会成他以后被人嘲笑的把柄!
于洪才自然不能让时舟这么走了,“你站住,你是哪里来的?你竟然当众污蔑斗医大会,你是何居心?”
时舟转身看着于洪才:“我?我是大游山半山医馆的大夫,对,就是那个专出珍贵药材,物美价廉的药材之乡大游山!”
于洪才:“???”
什么玩意?谁问她这个了?谁让她说这些了?
“你简直胡言乱语,到底是谁举荐来的?”
时舟:“考官大人说我污蔑大会?病患在此,我对症下药,分毫不差,凭什么说我诊断有误?”
于洪才怒道:“理由刚刚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还死不悔改?”
时舟:“病患恼怒之后胁痛明显增剧,纳减腹胀,有嗳气,肤黄为黄瘅,症状分明是肝郁证,主以疏肝理气,和营宣络,怎么会是脾阳虚证?”
于洪才:“黄毛小儿懂什么?学了点皮毛就以为了不起?简直是让人贻笑大方!”
时舟丢下一句:“你肝阴虚证和胃阴虚症都分不清,当什么考官?斗医大会就这?不参加也罢!”
于洪才气炸了,她都落选了,还敢说这种气人的大话?
“你给我站住,不准走!”于洪才掉头,对周围维护治安以防有人闹事的官差喊道:“官差大人,这里有个扰乱考场秩序,胡说八道,故意毁坏大赛以及于洪才声誉的小人,把她拖出去!”
巡查的人听到动静,立刻朝这边走来。
曾知元倒背着手,正跟其他几个主考官查看考场情况,他心里惦记着昨天洪才说的女大夫,大半个考场看下来,今年参加的女弟子只有三人,刚刚已经有一人误诊落选,还有一个堪堪进入下一轮。
曾知元在找第三个女大夫。
都说物以稀为贵,女大夫每年出现在考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