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沧鱼四宗在打听“落星谷”信息时,也只将张姓修士的大概讯息汇报了上去,并没能真正得到他的确切资料。
鱼容这种金丹更是无人会将张姓男修的资料记在心上了。
再加上鱼容心中早被杀气蒙了双眼,这一路杀来,早已对轻松斩杀敌人觉得理所应当了。
先前还仅有的一丝警惕,被越来越盛的杀意淹没,她只有看着眼前出现的敌人,变成一具具倒下的尸体,她心中才能得到一丝丝快感。
正是这种情况下,她刚才前扑之势十分的迅捷。
距离张姓修士不足百十丈,再加上张姓修士全力掷出法宝之下,百十丈的距离双方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在空中相遇了。
鱼容虽然瞬息反应过来,来的快,去的更快,但依旧无法彻底躲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她在爆炸声中早已远遁,但是人尚在空中已是大口的鲜血喷出,其中竟然还加杂着一些内脏碎块。
而另一方的张姓修士在掷出法宝前,另一只手已然迅如闪电在身上连续拍满了厚厚的一层符菉,顺手卷着脚下的师妹向后不要命的狂奔而去了。
他虽早有准备,同时还预留些时间,但是依旧没能逃过爆炸的余波冲击,几番被气浪掀翻在地后,身上符菉如烟花般绚丽炸开。
他依旧跌跌撞撞的向着爬去,只是这个过程中,他死死的将昏迷的师妹抱着怀中,始终用后背对着法宝爆炸的方向。
当他满身血污的跌落在同样回身来救的朱落木脚下时,张姓修士粗壮的身体上已是千创百孔,后脑骨也已被掀飞了一片,露出里面白花花之物。
看得令人心惊肉跳,但他依旧清醒,身前的师妹除了被爆炸威力再次震荡外,并没有多添任何一道外伤。
朱落木有些呆楞,鱼容攻到,他只是一个回首间,就被一股强大的爆炸力道给撞的向前又滚了很远,这才站了起来。
他在仓促间,也只来得及护住了自己卷住的几人,剩下几名凝气期弟子连一声惨嚎都未发出,就已变成了一团血雾殒落了。
好在沈姓女修之前知道自己修为差朱落木不小,在卷着其他弟子逃离时,并没有带上冯旗远。
朱落木心照不宣的将冯旗远带在了身边,这下总算让冯旗远捡了一条小命。
朱落木一把拉起地上的张姓修士,低声急喝。
“快走!”
此刻哪怕是这位师弟身上伤势不轻,尤其是头部犹如一个血葫芦,看起来随时就会殒命的样子。
但是朱落木神识只是一扫,便立即选择逃命要紧,要趁着沧鱼宗金丹修士未反应过来之前能逃多远逃多远。
他知道这一次师弟除了自己的本命法宝之外,将身上其余法宝都一次性扔出去了,现在再也无力能发动这样的攻击。
而以他们现在的状态,若是再自爆了本命法宝,对方已有准备,希望也是极为的渺茫,他们也会彻底失去所有反抗能力。
张姓修士心志也是极为的坚毅,虽然神志已有些恍惚,但依旧死死抱着师妹,下意识的被朱落木拉着向前冲去。
可就在他们跌跌撞撞刚跑出二十余丈后,朱落木再次脸色大变,身后传来了一道如同来自九幽地府冰冷之极的声音。
“好,很好,本来只会将你们一击杀死就是了,但现在我要将你们抽魂炼魄,这里距离你们最近的传送通道还有六里之遥,你们还能跑掉不成?
那就祈祷你们列祖列宗保佑,只不过,就是他们都来,也……挡……不住我的索命,挡……不住……的!”
身后一个宽有七十丈,深达两百多丈的巨大深坑中,鱼容身上衣裙已是褴褛,身上冒着袅袅青烟,她正从深坑中快速升起。
还带着血污的脸上变的狰狞无比,两根长须在突突的乱跳,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的挤出每一个字。
每说出一句话,就会有股股鲜血顺着牙缝间不断涌出。
这一次她伤的有些重,而且是被一名低阶修士给算计了,本来桑东行的死就已让她陷入了半颠狂之中,这下更是彻底激怒了她。
胸中怒火似要将鱼容的胸膛炸开,才能宣泄这滔天的恶意。
她一手拿着几瓶丹药,话音刚落,已是被其一口将瓶中所有丹药都倒入了口中,身上本来有些萎靡的气息在一瞬间开始节节攀升。
鱼容从之前所杀之人身上得到那枚玉简了,而且她还动用了搜魂术,查出了玉简的用途,所以朱落木几人想干什么,她可是一清二楚的很。
另一边的朱落木哪里还敢接话茬,体内灵力似不要钱的拼命灌注在双腿之上,贴着地面一路狂掠而去。
但也就是过去十息左右后,朱落木额头上大颗汗水如瀑布滚落而下,鱼容在吞服丹药后,只是用了不到五息时间来调息,已然再次追了上来。
而这一次,鱼容的速度更是惊人,隔着很远,杀气已如怒潮滚滚而来,压的朱落木血气翻涌。
鱼容只是几息就已追到了朱落木几人的身后,但此刻的鱼容也是额头青筋高高鼓起,显得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