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铃！”

        秦放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

        “妈妈这一生就是被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给害了，你又……”李萍突然停下了后面要说的话，随即闭紧双目，悄悄用被子擦干眼泪。

        “妈，你不要哭了，我出去接个电话。”秦放安慰妈妈后，立即去了医院的走廊。

        “叔叔，你怎么哭了？”

        两人一边走路一边聊天。

        一道刺眼的亮光闪过，吓得秦放的手机差点坠落。

好，你不要担心。”秦放掖了掖妈妈的被角，故作一脸淡定说。

        “儿啊，母子连心，你过得好不好，妈都知道。”

        随着年龄增大，秦放才知道，那个人只不过是“暗恋”妈妈的一个人。

        “还早？你转眼都快三十岁。”

        看到妈妈躲躲闪闪的样子，他终究没有开口询问，感情这个东西除了当事人外人是难以理解的。

        秦放喜欢那个人，但李萍从来没有给那人好脸色。

        “秦副局长，你快点回来处理吧，这样拖下去是不行的啊，万一下暴雨的话可不得了，青菱村的人会死干净的啊，怎么办啊？”电话里，生产队长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慌。

        他没有父亲，具体是怎么回事他并不知道。

        秦放一动不动，就那样呆呆地坐着，脸色煞白。

        秦放突然愣了一下，觉得妈妈话里有话。

        “放儿，你与悦悦之间是不是闹矛盾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闪电走了，霹雷停了，玻璃窗户也不再发出响声了。

        电话里，生产队长还在语速飞快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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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一声巨响，窗外突然一声霹雷炸响，划破苍穹，震撼虚空，玻璃窗户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手机响了。

        那个人会给牛接生，也会给猪……秦放在青菱村给马老六家的牛接生，就是模仿那人的手艺没想到成功了。

        “喂？”

        “妈，你就安心养病，不要操我的心，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的。”

        走廊上几乎没有人。

        “叔叔，你妈妈是不是也像我妈妈一样爱打人，不然的话你哭什么啊？”

        他们像极了秦放小时候与母亲在一起的样子。

        “没有。”

        秦放按下接听键后，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唰！”

        “叔叔,你的手机掉在地上了。”

        “那你们为什么结婚后一直不要孩子？”

        记得小时候村里有一个男人有时候帮助家里，他还非常喜欢的喊那人“爸爸”，因为小伙伴们都有爸爸。

        “轰隆！”

        秦放顿觉眼前一黑，头晕目眩。

        “秦副局长，清理河沟子的铲车又给砸了，清理工程已经处于瘫痪中，你在哪里啊？”

        “妈妈当初就坚决不同意，你就是不听，你想想，黄悦悦是千金大小姐，我们是穷人，你们结婚注定不会幸福，你为什么就不听？”李萍哭得说不出话。

        小男孩将地上的手机塞进秦放手里。

        秦放的手无力地垂下，手机从他手里滑落，又从座椅上滑落在地，发出“砰”的声音。

        那人苦笑。

        看着小男孩一脸可爱与天真的问话，秦放突然想放声大哭：“人不长大多好啊，就算是被妈妈打，充其量也就哭一场。”

        “还早。”

        “有妈妈在一起的时候，我不怕打雷。”

        “这天气，光打雷，不下雨，这雷打得好吓人，宝贝儿你现在还怕不怕打雷啊？”走道上，从病房里走出来一个年轻女人，手里牵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