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一脸水珠进了门,桌子上已经摆好碗筷。
于月在火车上根本就没吃过一顿饱饭,这会儿吃到合心意的饭菜,忍不住多吃了两口。
楼夜低头,见于月吃饭的动作优雅,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楼夜也意识到她的窘迫,他习惯了。
楼夜笑了:“你算算自从见面,你说了多少句谢谢了,我们是夫妻,你不用这么客气,照顾你是我应当应分的。”
吃完饭,看着于月拘束的模样,楼夜觉得有必要跟她聊聊。
“你有点儿怕我,我长得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结婚之前你没发现?你要是后悔了,也可以……”
我滴妈耶,这一笑她心都颤了,更可怕了。
憋着气,洗了手还有脸,她才发现没有带毛巾。
清脆的菜叶一进嘴里,花椒的香味顿时充斥了整个口腔,恰到好处的酸味,让人口涎生津,只想快点儿再夹一筷子。
“谢谢。”
要不要让楼夜领张床回来?
好在楼夜也没想要得到她的回应,反而站在桌子旁,“吃饭吧,再不吃都冷了。”
这是她来到这个年代,吃得最满意的一顿饭了。
是夫妻的时候,楼夜照顾她是应当应分,可她是来离婚的,性质不同。
可以离婚么?
出水芙蓉般娇艳的脸映入眼帘,楼夜瞳孔一缩,然后若无其事地把毛巾递给于月。
皱着秀气的眉,满脸纠结。
于月擦着脸,掩饰自己的不自然,笑笑没说话。
于月:“洗手间在哪儿,我洗洗手。”
“也可以什么?”于月仰着纤长白皙的脖子,盯着楼夜的眼睛。
于月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当时心里没底没顾上许多,这次你的气势太强,有点儿吓到!”
于月下意识地站起身,等站起来又不知所措。
于月逃一般地离开,找到洗手间,看着里边的环境还有刺鼻的味道,忍不住皱眉。
现在火烧眉毛的问题就是,她是来离婚的,肯定不可能答应跟楼夜睡一张床。
“楼梯右手边第一间。”
她总是像个小兔子一样战战兢兢,让他有种自己是什么猛兽的错觉。
看了眼凳子,她从善如流地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圆白菜。
她现在心情复杂,还没离婚她走干嘛,两天一夜的路一次就够了。
也不是不行,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揣着心事,她收拾好行李,坐在屋里唯一的凳子上发愣。
于医生遇到疑难杂症都没有发愁成这幅模样,今天却被难倒了。
人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晚上自然要睡在一起。
要用什么理由呢?
既然楼夜已经提
这么站着也太尴尬了,还是得做点儿什么才行。
要不是楼夜结婚当天单位有事儿,他们就洞房了。
楼夜看着她桃花般仙浓白净的小脸,突然笑了:“也可以回村里冷静冷静,冷静好了,再回来。”他挑眉,“难不成你以为我会说离婚?”
于月:“谢谢。”
时候,她愣住了。
“不过,我会尽快适应的。”
没等她捋清思绪,楼夜端着两个菜回来了。
楼夜手艺这么好?
看来帝都余家的规矩还是极好的。
转而想到小河村的旱厕,安慰自己,这里已经好很多了。
这话都到嘴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