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不甘心。”
“小楼是个不错的孩子,你们俩把日子过好了就成。”
楼夜正好就是个拎得清的人。
贺尽忠翻了个白眼,“你就别给人添麻烦了。”
于月摇摇头。
李婶子看得急眼了,“你这孩子就是太好说话了,刚才的事儿要是换成我,早就大嘴巴抡圆了抽她了。你可不能心软啊!”
“可是爸……”
然后也不管傻儿子了,转身朝大家伙儿道:“小楼两口子的福利是我批下来的,具体是怎么回事……”
李婶子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于月冻得通红的耳朵,立马心疼了,“我就说你,拿围巾包着脑袋有啥不好的,看吧,现在冻得通红,也不知道会不会冻伤,赶紧回家用生姜擦擦。”
她淡然一笑,“婶子,我没那么好性儿,一般有仇当下就报了。”
随着事情明朗化,人群渐渐散去,家里都还有事儿,乐子听够了,自然赶紧走。
进屋之后,于月放下东西,拿起暖水瓶给李婶子倒了杯水,“婶子,赶紧喝口水,暖和暖和。”
贺北征:你这是亲爹。
蔡天明摇摇头,拍了拍孩子的肩膀,“回家吧,爸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都是瘦肉。”
蔡婉清从于月走了之后,就心不在焉了,听了贺厂长的解释之后,更是人都麻木了。
“爸?”
人都走完了,蔡天明才走到女儿身边,低声说:“清清,这样,你满意了么?”
“你不添乱人家就谢谢你了,赶紧给我回家帮你妈织毛衣去。”
“傻闺女,不甘心又怎么样呢,楼夜已经结婚了,他的妻子,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他没说的是,这里边的关键不是人家媳妇儿,而是对她没有一点儿心思的楼夜。
于月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蔡婉清咽下嘴里的话,默默地跟着父亲离开。
李婶子喝了口水,把搪瓷杠子放在桌子上,看着对面埋在热气里瓷白的脸颊,叹了口气,“月儿,谁家的婆媳都有上牙碰下牙的时候,你只不过是摊上个更刁钻的婆婆,你以后跟小楼在厂里,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一次,实在没必要把她放在心上。”
递给李婶子之后,她又拿出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小口地喝着。
李婶子看她这软乎乎糯叽叽的模样,更是对蔡婉清厌恶到了极点,“你放心,过了年等小楼回来,让他找蔡总给你要个说法。”
于月笑笑没说话,她跟楼夜的协议就他们两个知道,并不好对别人说。
他把这半年的事儿都一一解释清楚了,说完之后,也不管蔡婉清的脸色多难看,跟蔡天明打了个招呼,拽着傻儿子走了。
没理都要狡三分地,更别说她占理了。
这些日子贺厂长团毛线球都快团吐了,凭什么这小子在外边儿呼呼喝喝的,自己受罪,亲生父子,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就没有蔡婉清这样的,给人泼了脏水,一句对不清都没有,真当没事儿发生啊。
然后也不管在场的厂长工程师,三把两下地把地上的福利都装起来,跟于月一人抬着一头,旁若无人地离开了。
“爸,干嘛呀,我还没忙完呢!”
她也是从当人媳妇过来的,现在也当了婆婆,对于当媳妇儿婆婆还是有些心得的,这婆媳关系中,最重要的是男人,他拎得清,就没大事儿。
贺北征看于月颇有些费劲儿,还想上前帮一把,结果没走出去就被贺厂长抓住了。
于月笑了笑,他们都把她当成什么救世菩萨了么,心胸宽大可不是她的作风。
她的仇,从不过夜。
蔡天明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叹了口气,不知不觉间孩子就长大了,都跟自己一般高了。
于月和李婶子气喘吁吁地把东西搬回家。
了,再呆下去我就凉透了。”
李婶子实在没想到,小楼这么敞亮的人,居然有那么一个老娘,妥妥的歹竹出好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