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都快哭了,连连作揖,“大人,在下家道中落,不得已混迹江湖,刚出山,一趟买卖都没成呢…”
眼无珠,还请大人恕罪。”
张彪眼睛一亮,“拿出来瞧瞧。”
余子清满脸神秘,在前方带路。
“啊?”
看到张彪脸色,余子清连忙解释道:“大人,这东西也算前朝古物,家父细心收藏,品相完好,京中富贵人家颇有好此道者,送人最合适。”
“大人莫急。”
余子清得意地眨了眨眼,随后将那些小木窗一一打开,竟然全是活门。
张彪哪会听其鬼话,本
见他模样,余子清眼珠子一转,低声道:“大人要送何人,在下倒是有件真东西,虽有些不雅,但若是送对胃口,比古玩更讨喜。”
张彪点了点头,心中已无怀疑,跟着余子清进了厢房。
张彪嘿嘿一笑,揪着领子又拽了回来,“有话要问你。”
张彪一看,顿时了然。
玉京城官场三百年起起伏伏,多的是各种破落户。
只见余子清从床下抬出个几尺见方的物件,土布包的严实,小心翼翼打开,“大人,便是此物。”
进门后,见房内虽然简陋,却布置整洁,笔墨纸砚皆有,还有不少手抄的书册,墨迹未干的伪造名画。
张彪听罢顿时傻眼。
年轻人脸色惨白,拱手道:“在下余子清,没犯啥事,冤枉啊…”
江湖险恶,莫非这小子胆上长毛,起了野心…
余子清听罢愣神,随后满脸为难道:“不敢隐瞒大人,您也不看这集贤坊什么地方,那些精通此道的儒士,各堂掌柜伙计、册门同道,皆是眼光毒辣,好东西,根本流不出来…”
眼见越走越偏,巷子中也几乎没人,张彪眼睛微眯,提起了警惕。
就在这时,余子清在一户破烂民居前停下脚步,“大人,就是这里。”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却是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两眼发白,颤声道:“儿啊,怎么有外人,你不会惹了啥事吧?”
这里远没有街面上热闹,而且不像安贞坊,因商贸繁荣,人员众多,就连民居也是狭小逼仄,户户相连。
不过他也没多问。
只见木窗内,一对对男女宽衣解带,摆出各色花样,栩栩如生,眉宇间满是春情。
二人左拐右绕,进了集贤坊深处。
张彪两眼一瞪,“别嚎,叫什么名字?”
这是个不大的木屏风,看不出材质,上面雕满花卉假山,还有一面面小轩窗。
好嘛,原来是春宫图。
“急什么?”
此时的木屏风,犹如隔着花园偷看一家家夫妻行人伦大礼。
“十两…不,五两银子您就拿走,绝对不亏!”
余子清连忙扶住老妇,“娘,没事,带个客人来,您歇着就好。”
“大人请随我来。”
江湖上厮混,大多是活不下去的泥腿子,别说这一手好书画,能识文断字的都少。
说罢,咚咚敲门,“娘,我回来了。”
张彪一看,顿时脸色难看。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张彪见状笑道:“莫怕,只是想买点古玩送人,又没钱,你帮个忙,看哪家摊子上有真货。”
说罢,将老妇扶进院中木椅上坐下,这才扭头道:“让大人见笑了,东西就在里面。”
张彪看到后,眉头微皱,“看上去一般啊,有何来头?”
看来这小子,有些来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