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坤哪敢答应,板着脸开口道:“侯某有要事,想要求见顾会长。”
“看在江湖同道份上,我不与你为难,速速离开!”
侯坤连忙弯腰抱拳:“见过大人,恕属下无能。”
很快,侯坤便被待到附近酒楼,一间临窗雅间内,酒菜摆了一桌。
“且慢!”
见侯坤到来,当即便有一名香灰头目跑来,拱手笑道:“候捕头来了,可是要去赌场试试手气?”
“无知!”
每当富绅公子下车,立刻便有小厮上前,低头哈腰,殷勤带路。
香灰头目立刻低头哈腰,笑道:“要不要叫两个相熟的姑娘?”
方才那头目立刻走了上去,上下打量一眼,沉声道:“这不天地门的崔长老么,不知来此何事?”
崔老道也不搭理,轻抚长须,眉头微皱望着前方,摇头道:“听闻你们正四处寻找玄门高人,贫道好奇前来一看…果然是鬼气冲天啊!”
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
崔老道嘿嘿一笑,“贫道我夜观天象,便知此物根脚,若无手段,哪敢登门。”
侯坤冷哼道:“受了气,要一个人喝闷酒!”
京城穷人百姓眼中,他们是穷凶极恶的香灰堂口。
惊门测字看相、抓鬼念经,最擅故弄玄虚,有张彪给的情报,崔老道自然手拿把掐。
等到上菜的小厮刚走,窗外便翻进一个人影,正是神捕徐白。
往来马车,皆奢华不凡。
但侯坤哪有心思下筷。
他们正暗中商议,却不知窗外街道上,又有一名老道打着伞,优哉游哉前来,正是崔老道。
“倒是杀生教那些疯子,就喜欢弄些这神神鬼鬼的东西蛊惑人心。”
“啊?”
徐白也不废话,坐下后便自顾自喝酒吃菜,白眉紧皱,沉思道:“听闻义崇会最近死了不少人,都是母子或孩童,传闻是闹鬼,说不定是杀生教手段…”
“好勒!”
崔老道双目一瞪,喝道:“哪些手段,治的是心中之鬼,碰到这真玩意儿,自然要用出真手段。”
义崇会的总部,乃是将成排宅院打通,门外又栽满松柏遮掩,既显出气派,又不违反朝廷礼制。
此话一出,小头目顿时语塞,皱眉沉声道:“你从哪儿听得消息?”
但在富豪权贵眼中,义崇会,就是好用又能来钱的帮手。
到了门口,那小头目进去禀报,崔老道则在外左右查看。
“你去过义崇庄园,今晚便带路,随我进去一探!”
连门口的小厮,也都是黑衣戎袍,血色腰带,领口布满刺青纹身。
崔老道心中微笑,拂尘一甩,便在头目带领下,向着延寿坊东侧而去。
侯坤陪笑道:“杀生教祸害妇孺作甚,可能真是邪物…”
那小头目笑了,眼神变冷,“候捕头,您真别为难我,也别为难自己…”
侯坤眼角微抽,脸色变得难看,但憋了一肚子气,也值得无奈道:“好吧,开个雅间,我要喝酒。”
“我问你,那些妇孺,是不是时常半夜惊梦,死后身上有孩童手印?”
那头目眼中阴晴不定,咬了咬牙,伸手一抬,“崔道爷,请!”
“放屁!”
“给道爷撑伞!”
侯坤感受到脑窝后发凉,连忙低声道:“真有要事,我必须见。”
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那头目连忙摇头,“候捕头,别为难我,您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有事,会长不见客。”
“罢了,既然不信,老道也懒得救人……”
这便是义崇会生存策略。
小头目气乐了,“崔铁嘴,谁不知道,你惊门哪些道法,都是糊弄愚夫蠢妇的骗人手段,还骗到我义崇会头上了!”
,都是义崇会产业。
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徐白扔下筷子怒斥道:“我走南闯北,时常夜宿荒坟,还从未见过什么鬼怪。”
“我全看到了。”
“候捕头说笑了…”
“每逢子时,是不是猫狗齐叫?”
侯坤闻言,心中不由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