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烂事,一向敬而远之。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一只黑猫跃上屋顶。
罢了,还是先想办法,把王信和铁守明弄出来,他可不想仅剩的好友送命。
无论用什么手段…
一旁的楚世元见状也不恼怒,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命令手下就地休整。
郭安明显心情不好,冷冷一瞥,“楚将军,有劳了。”
张彪扭头一看,却是大批金吾卫列队而来,皆身背重弩,后面马车上还大包小包,不知放了什么东西。
眼见守门的骁卫恶声恶气,张彪也懒得纠缠,心中一动,准备绕门而进。
远处,通政坊的地道入口已被挖出,甚至周围民居全被拆毁。
必然出了大事……
想到这儿,张彪当即转身,来到附近暗巷深处,见四下无人,一个借力跃上坊墙,跳了下去。
楚世元带人来到后,下马拱手道:“见过郭大人,本官另有要事,来迟一步,还望恕罪。”
人群。
“人手不够?!”
别说数百人,就是上万军队进入,也会晕头转向。
为首之人,一身貔貅吞口金甲,正是金吾卫左营副将楚世元。
张彪随意找了一家,避过打瞌睡的伙计,躲入一间临街客房。
客房内,张彪眉头微皱。
通政坊他很是熟悉。
把门的骁卫将士不敢多问,连忙拱手让开,大批金吾卫也蜂拥而入…
骸骨营应该不好找到。
想到这儿,张彪当即盘膝而坐,手中握着墨玉黑猫,渐渐入定。
只见焦雄灰头土脸,一身泥浆从深坑中爬出,拱手苦笑道:“回禀郭大人,下面地道四通八达,那些和尚又炸塌了几条。”
就在这时,呼喊声打断谈话。
之前丧事为重,顾不上其他。
军士们点起了火盆,夜风瑟瑟,火光、人影摇曳不定。
他根本没搭理楚世元,毕竟金吾卫的战力谁都清楚,都是京中子弟混日子,就没经过什么杀伐。
这里外围警戒已撤,但坊门依旧有骁卫把守,即便坊民出入,也有武侯挨个核查。
原来入口已被发现,
“劳驾,请叫一下捕头王信。”
郭安眯着双眼,若有所思道:“相传武帝时,曾布下八卦陷魂阵,莫非就是这个地道…让开,我亲自下去!”
“有人上来了!”
张彪心中有些奇怪。
就在这时,街上大乱,马蹄声声。
这个地方,距离八卦陷魂阵中心还很远,分叉众多,如蜘蛛网一般。
明月下,绿油油的眼睛注视着下方……
也没对王观山多说什么。
这家伙怎么来了?
但莲华宗若潜藏伏击,加上地道狭窄,无法发挥人数优势,只是枉送性命。
沿街有一排酒肆客栈,本是供外来述职人员住宿,如今出事,自然全部停业关门。
楚世元也不在意,点头道:“听闻地道入口已经挖出,可否需要金吾卫帮忙?”
看来王信他们也跟着下了地道…
“去去去!闲人禁止入内!”
最好的办法,便是找到对方踪迹,或炸塌地道将其活埋,或封堵路线,用毒烟水攻…
总捕头郭安负手立在原地。
他与这楚世元也打过交道,对方虽是名将之后,却滑不溜秋,处处小心。
脚步匆匆,不多时便来到通政坊。
唰!
“我们差点迷路,分批寻找,人手又不够,徐大人让多派些人下去。”
正如他所料,一批批人进去又出来,始终一无所获。
他身骑高头大马,来到坊门前,亮出令牌,冷声道:“奉皇上之命,金吾卫前来支援!”
即便如此,也不一定成功。
还有,今日出殡下葬,王信和铁守明都没来,连差人通知都没有。
郭安冷声道:“不用了,六扇门、不良人和骁卫已下去数百人…”
说罢,便带着人进了地道。
他是绝对要报!
但这个仇,
透过窗缝,顿时看到街上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