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说道：“只是现在发兵，没有大兄命令许可，我岂不是要担负擅自调动军队的罪名？”

        “哦？”

        “既然如此，二位还请先去后院休息，待我令麾下大将领兵出征。”

        益州和荆州来往密切，可惜两地贸易因最近几年战乱而接近中止，一直到刘备纵横三峡之地，才恢复商业往来。

        因此至少如今的荆州书籍已经不再流行用竹简书。

        “这个.”

        庞统摸着下颌山羊须，想了想，扭头看向关羽道：“将军，使者之言，确实有理。主公虽因长公子的事情而耽搁，但刘益州却是耽搁不起。”

        只是虽然纸书在荆州渐渐流行，可益州战乱封闭，去年到现在周林也仅仅走了两趟商贸，进货出货都不容易，只有巴蜀顶尖世家大族才能买得起。

        庞统思量道：“我有一计，可缓刘益州之急。”

        “让他们进来吧。”

        “谢将军。”

        虽说历史上第一本全纸质书正是陈寿写的《三国志》，但即便是在两晋南

        历史上关羽在荆州可以调动军队是因为刘备给了他封疆大吏的特权，无需要向益州请示，自己就可以调用荆州兵马。

        法正一进来就看到了那本纸书。

        等他们坐下，关羽便开口问道：“是否是刘益州战线吃紧，派二位过来求援？”

        关羽问道：“军师何计？”

        庞统笑道：“汉中通往巴蜀的三条道路，最好走的是金牛道，张鲁主力便是从金牛道南下，攻打成都。将军可派一支偏师，佯装我军主力，至米仓道北上，进攻汉中，此谓之围魏救赵之计也。”

        关羽也叹道：“我大兄本来去岁就已经打算前来援助刘益州，奈何荆州忽然内乱，大兄与长公子相交莫逆，不得已出兵相助。今朝前来驰援，结果长公子又忽然病猝了，因而耽搁至如今啊。”

        “嗯。”

        “报！”

        张松和法正进入厅中行礼。

        因关中战乱，法正与同郡的好友孟达逃难到益州来，目前也只是个不受重视的军议校尉。

        张松几乎毫不犹豫地说道：“甚好甚好。”

        所以他从好友那见过摸过纸书，却没有买到过。

        张松连忙说道：“那如今可以出兵了吗？”

        张松连连拱手道谢，法正则起身依依不舍地看了眼那本益州世家大族视若珍奇的纸书。

        就在此时卫兵进来单膝下跪道：“刘璋使者来了。”

        两人拜谢之后，就坐在了关羽右手下方的席上。

        “多谢将军。”

        关羽微微点头，对张松法正二人说道：“二位意下如何？”

        张松叹息道：“张鲁包围成都，我主虽竭力抵挡，奈何成都太大，城中只有一万余兵马，不得已发动城中青壮，才能勉强相持，却也撑不了多久了。”

        这书是纸制线装书。

        唯有法正眼珠子一转，却并未说什么，目光瞥了眼关羽手上的那本书，亦拱手说道：“就依将军所言。”

        “是啊。”

        于是从去年开始，纸质书也随着周林从荆州进货而在巴蜀世家大族之间流传开。

        一旁庞统沉吟道：“我们现在驻军江州，就是在等待主公的消息。只是主公还未曾下令，亦不敢轻动。”

        关羽坐在主位上看《春秋》。

        关羽抚须说道：“二位有礼，请坐。”

        张松急道：“现在成都岌岌可危，若是再等玄德公的话，益州就要归了张鲁了。”

        而法正并非巴蜀世家大族，他爷爷是关中学者名士，父亲只是个六百石小官。

        “蜀郡张松张子乔（扶风法正法孝直），见过将军！”

        关羽放下手中的《春秋》书本说道。

        但现在不行，现在他只是前军大将，刘备这个三军统帅没有到，还不敢擅自做主。

        于是在穿越之后，试验改良，降低造纸成本，新的纸张渐渐风靡南方。

        沈晨曾因建筑设计的关系，去往全国各地寻查古风，偶然得知唐宋之后才出现的新式造纸术。

分安静，诸多将领文士也都没有说话。

        关羽站起身就打算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