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叮嘱他一定要记得,日日都要给母亲上香念经。
冯玉瑶活到了七十岁,他们相伴了三十年。
她认真地经营那两个铺子,用那笔银子买下了冯家不远的一院子。
她走了,可她留下的传奇却还在。
这句话几乎刷掉了所有来求亲的人。
她将自己一生的经历写成了书,一生所学之琴棋书画之技能也尽书其内。
而除了谋生的技能,更重要的是,冯玉瑶教会了他们要以自己的内心为支,不要为了旁人的眼光而自轻自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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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也好,恨也罢,经过了这一次的教训,该放下的就都要放下了。从此以后,她也该着眼于眼下,踏踏实实地过自己的日子了。
凡天下有人迹,女子都应该有学可上。
众人一瞧,不是她素日往来的官家小姐,反而是一些百姓家的小姑娘,甚至还有城外乞讨为生的小乞丐。
她一生桃李满天下,丝毫不输那些被男子追捧的圣人。
人偶尔会错事,偶尔会钻进牛角尖
但只要还活着,只要还有力气,那永远都会有重新再来的机会
可这些冯玉瑶都不在乎。
希望我的宝们都能有这样的勇气和决心
起初这书只是给学堂里的孩子们作辅助之用,谁知后来竟然传遍了天下。
隔了不过五日,冯玉瑶便为这间新开的女学招来了学生。
如果她想再嫁,那人必然是要能和她一起共同经营女学的,能真正懂她的人。
另外,明天再更新一个言言和老爹的番外就彻底结束了~~等我哦~
她亲自教导过的女子们感念她的教导之恩,自发地在第一家致远学堂立了一尊她的塑像。
她倾尽全力教授每一个来这里进学的女子,而从这里出去的女子也都各自找到了好的营生,不必再担心被父兄卖掉或是被人看不起。
人们都在可惜,她没能在风华正茂的时候,遇见一个一生相伴的人。可只有她自己知,苍暮之年,她遇见的那个人才是这么多年,她真正等待的相守之人。
她从不避讳谈起自己的往事,并以此为教训教导自己的学生。
渐渐地,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以往从来没有过多光彩。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直到许多年过去了,致远学堂真的开遍了澜朝天下时,冯玉瑶也已经是两鬓苍苍了。
原生家庭带来的伤痛确实是深的,但也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要百次千次,不遗余力地拯救自己于水火~
从这间致远女学开始,冯玉瑶才真正开始了自己传奇的一生。
牌匾上写的:致远女学,院子里山石水景,致的屋子被改成了一间宽大的课室,里面整齐地摆满了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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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更有媒人上门向她提亲,但无一例外地,她全都拒绝了,并明确地告诉所有来的人,她不想草草嫁人,过重复得一眼望到的人生。
也希望我的文字能给你们一点点的藉~
孩子们每每路过这尊塑像,都要停下来拜一拜她们的“女先生”。
后来又有人求亲不成,借着“致远女学”这个名字来恶意揣测她旧情难忘,现在不过是在装样子。
大澜第一位“女圣人”。
她一心一意地发展致远女学。云京开满了,女孩们都有学可上了,她又开始琢磨将自己的女学开到江南,开到北。
塑像中,她一手抱着琴,一手拿着笔,边围绕着一群总角小儿。
她以教授她们女工和其他求生技能为名,将这些女孩子都招进了女学里。
树真的很喜欢冯玉瑶的这个结局
直到某一日,那院子挂上了牌匾,重新打开后,众人这才看清里面的景象。
此那两个人都是和她不再相关的人了。
她终于不需要靠谁爱自己来确定自己的存在感,也不需要靠父兄的官职来确定自己的价值。
她自己便可以给自己这种笃定,那就是她就是独一无二的,她的存在无人可以替代。
得他一一应了,这才安然地闭上了眼,也带走了这一生所有的爱与恨,快乐与满足。
那院子很宽,她买下后便雇了几个人,关上院门在里面敲敲打打。左邻右舍都是一雾水,不知她要什么。
尽他们相遇的时候,彼此都已经是两鬓花白。但他们却知,彼此的内心都是一样的充盈。
临别之际,她拉着他的手,细细告诉他自己这一生最后悔的事便是没能和母亲说上一句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