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看一看我的国家。不过南边就算了，我一直以为罗以南的地方本就不该归于意大利。虽然你可能也会感兴趣，像西西里岛、那不勒斯之类的，但事实上，那种又脏又乱的地方本就不适合你，那里的乡巴佬也个个又黑又矮又丑、愚蠢且法治意识薄弱，非常危险……”

        “信一下也不要紧。”阿莱西奥，“你也不能保证那都是假的。”

        他自认为比这两位都好上百倍不止，所以他大概是输在了不会写酸诗？

        Ma      chi      ti      vede,      ben      gli      costa.（但看到你的人，会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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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洛好笑地看着他：“那确实是假的，上帝不会这样行事。”

他避开她的手：“这没什么好看，我记得作者在书里多次贬低女人的灵魂，觉得你们全都低级、弱、虚荣，你继续看下去只会生气，还是继续陪我说话吧。”

        别总是在这里上帝不上帝的了，听着真是疼。

        薇洛真受不了他献宝的样子，拿着个例一直在这嘘有什么意思？她毫不怀疑绝大分意大利女人都是文盲。而且威尼斯人估计也未必愿意跟他是我们，他们不可能忘记昔日威尼斯共和国的荣耀的。

        “行了，圣女。”

        她看起来似乎颇为欣赏拜。

        他可真是转进如风，一般人估计都跟不上他的思路。

        “你看起来已经有计划了？”

        她将这句谚语念得像诗一样美丽。

        但阿莱西奥对这位英国男爵的印象，除了那些美丽的诗句之外，就是这也是个卡萨诺瓦一般荒唐的男人，情史多得数不清，甚至染上了病……

        阿莱西奥不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扫兴。

        在她的走神中，阿莱西奥继续：“我们可以从米兰开始旅程，不过得等天气再凉爽一些，现在的米兰还是会有点热，然后经过布雷西亚、维罗纳、帕多瓦……最后在威尼斯度一个长假。我们会坐上贡多拉，在大运河畅游，我们一定得经过叹息桥。”

        他将它抛之脑后，低下，靠在了她的脖子上。

        “威尼斯当然是必不可少的，它是曾经世界的中心，巴黎未必能比拟它的辉煌。啊，对了，那里是不是还诞生了第一位女博士？我想我们意大利确实自古以来就非常适合有才华的女居住。”

        可它还有下一句。

        “他竟然认为女人有灵魂？对于他所的年代来说，他可真是个进步人士。毕竟我以为还要再过一千年，大家对童贞女利亚的崇拜达到了峰，男人们才终于停止了探讨女人是否拥有灵魂这个蠢问题。”

        薇洛没有去理会他的反应，继续：“我曾经还很希望可以亲眼看看圣可大教堂这个久负盛名的艺术殿堂，而且，莎士比亚也曾在他的作品《爱的徒劳》中提起过一句谚语，Venetia,      Venetia,Chi      non      ti      vede,non      ti      pretia.（威尼斯，威尼斯，没见过你的人才不会赞美你。）”

        薇洛诧异地看他一眼，有些意外他怎么也喜欢什么都读一下。

        “比起你说的，我还是更好奇威尼斯，虽然经过了拿破仑的侵略之后，它好像彻底衰败了，但依旧有许多人将它当圣地，尤其是那些浪漫主义者，比如拜勋爵就深深地迷恋它。”

        讥讽过后，她继续：“总之，我并不在乎这些问题。我要是真细究这些，没书可读了，而且你说得就跟你不轻视女人一样。”

        她回过了神：“你相信这种传说？”

        “嗯？我是什么时候还轻视了你吗？我们这边一直是非常开明非常尊重女智慧的，比如百年前就有了女教授，劳拉?巴斯，玛利亚?阿涅西……也许你以后会有兴趣去博洛尼亚看看？博洛尼亚一直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薇洛心想，这人刚刚是不是还在向她力证自己并不歧视女人，结果只是转眼的功夫就开始歧视他们的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