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和媒通气也不是只你这个案子的特例。之前有需要他们帮忙的案子就给他们透点风声。互惠互利嘛,他们有了大新闻,我们破案更便利,偶尔还能收点小礼物。”署长指了指办公室外,“署里新的饮料机就是克送的。”
“我们治安署和法院、军队一样,不能效力于某个党。到时候,议长和你的关系就会变成别有用心之人的工,他们可以用更‘民主’的方法把你的职业生涯毁掉。”布朗署长站起,踱步到严青旁边,“所以你再好好想想该怎么理这个案子,下班前给我答复吧。”
他的神色早已由愠怒转为担忧,“我还有三年就退休,过悠闲自在的生活了,汉森的事我可以不,但我不能不。”
“是的。”严青抬起坚定地看着署长。
他拿起桌上的报告,说:“如果我把同意把这个案子递交给法院,只会有两个结果。一,亚当・汉森在审判开始之前,成功让这个案子在法院被压下来,结果跟在这压下来一样,而且你还会成为汉森家的死对。二,詹姆斯・汉森被绳之以法,这是你努力想要达成的结果吧?”
两人都毕业于国立安防大学 - 一个全星际尖大学,只有国内安全和国防安全两个系。不过虽然同是国内安全系的,他们在大学期间的交集却不多。那时候严青不仅各科表现优异,还在全校近战比赛中取得了第二名,创造了他们系的历史最好成绩。丘原尚曾一度以为这样的光鲜背后免不了有严青的议长养父的影子,毕竟这在当时已是公开的秘密了;不过成为同事后,目睹严青在追捕穷凶极恶的犯人时总是冲在前面,也从没跟任何人提起自己的家庭,他渐渐发现自己错了,两人关系不知不
“我联系了克主编,明天《察》的版条已经有了。之后我们就可以‘被迫’把这个案子交到法院。到时候亚当・汉森大概也无力回天,而且不会牵扯你。说得上是个万全之策。”
“哈,我该料到你的回复。好吧,看来必须要这样了。”他掏出手机,发送了一条信息。
“而这个,”布朗署长指着那份报告,声调升高,“这个很可能会毁了你。”
的总署长十年后退休,那时候你会是最佳人选。要知自从治安署成立以来,最年轻、最传奇的总署长任职时也有45岁了。”
严青也站起,语气平静,似是早有准备,“抱歉让您担心了。但我对雇凶杀人案受害者的孩子亲口承诺过会为他的父母讨回公,如果他的父母还在,下个月就可以参加他的小学毕业礼了。”
严青愣了一下,随即后退一步向署长鞠躬,沉声“谢谢您!”
署长又交代了几句就放她走了。这时候治安署里已经进入了忙碌的状态,不过还是有几人投来或好奇或担忧的目光,严青没说什么,只是和好友兼重案行动副队长的丘原尚短暂地交换了眼神,就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克很可靠,我跟他父亲是高中同学;而且我们之间关于案件的交是私人形式的,所以很隐蔽。”
三十秒后,署长的一声轻笑打破了沉默。
严青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虽然她面色如常,丘原尚还是隐隐有些担心。现在整个治安署,他和严青共事时间最长、私人关系也最好,自然知她的脾气秉。
“你之前总是尽可能回避林议长是你养父这件事,我理解,你不想也不需要依靠和议长的关系给自己增光添彩;但这是事实,不是你不提别人就不知了。”说着署长将报告轻轻放在严青面前,“林议长是公理党元老,而汉森财长是自由阵线党的重要人物,两个党的明争暗斗大家都知。法庭上对詹姆斯的审判,很快就会在自由阵线党人的包装下,在媒舆论上变成对你‘假公济私’、‘政治迫害’行为的审判。”
署长没有上接话,静静地看着她,办公室里秒针移动的声音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