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

        又是玻璃窗前，硕大的医院空空，江余吩咐完最后一件事，叼着烟过来，按理说医院是不让抽烟的，但这里上就要成为废墟，一切规矩就都得无所谓。

        实际上从孩子出生到现在她只在出生的瞬间恍惚见过一面。之后，之后再醒来就被严加看在实验区，没对她什么，但她也什么都不能，只有时不时江清卿会出现在上方的监视区，在那个密闭的房间内，隔着厚厚的玻璃，除了机的滴滴声，什么都听不见，只能遥遥相望。

        而那个被她带来这个世界的孩子更是不翼而飞，无数个日夜她都恍惚以为一切都只是黄粱一梦。父母，傅云开，傅灼都只是幻想出来的，而她则是个病入膏肓的疯子。

        他卑劣又自私，厌恶和自己血脉相连，畏惧和秦可念血脉相连，害怕这层斩不断的亲缘引秦可念的一丁点儿目光。

        他更想摇着她的肩膀问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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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故意这样说的，想把父子关系扯近些。

        “那……小灼呢？”秦可念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江余弹了弹烟灰，不解问：“为什么？有一个你俩的孩子不好吗？秦可念很在意他，说不定之后就不会再离开你。”

        骗子！但他依然很认真的回答每一个问题：“没受伤，不可怕，我不知他们怎么样。我也很想你。”

        秦可念被他勒的骨发疼，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说：“那我可以去看看吗？他是我们的孩子，我和你的。”

        傅云开点，“好，等过段时间，前线这几天有些紧张。”

蒙的雾，还能隐隐听见钟声。意识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先一步冲上去抱紧来人，江余识趣的离开，把空间留给两人。

        所以他才恨啊。

        熊熊火光把两人的脸照的通红，傅云开沉默着接过了江余递来的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只能这样两败俱伤。

        傅云开抱的很紧，他有很多话想说，很多问题想问，但又害怕答案，房间内一时竟陷入诡异的沉默，还是秦可念先开口，“我好想你，你有没有受伤？敌人可怕吗？我之前看报说他们很高很壮，其他人怎么样？我很担心，尤其是你。”

        回答完又不知再说什么，屋内又安静下来。

        直到前几天，江余出现在房间，一切才得到证实，他告诉她，「级Alpha都有神经类疾病，傅云开已经在疯的边缘，他想杀了傅灼」

        “……在医院有专门的人照顾。”傅云开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的冷眼旁观和阴暗心思被她知，不由力气更大，像是要把人进自己，就能永远不分开一样。

        为什么能为没见过几面的孩子说谎说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