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不再有明确的导航终点,谢云紧蹙着眉,凭借记忆中的方向,开上颠簸的土路。
那个什么谢・静虚子・剑魔・刀宗宗主・云,真是,真是……他暗暗想。
“你也是来这里拜拜的?就你一个?”男人点好餐,就自来熟地跟他搭话,“看你的长相,不像这块儿的人。”
男人笑骂:“那人是铁饭是钢,有本事你别吃。”说完又回看向谢云:“一起吃点儿?他这菜炒得可是真香。”
简单修整一番,谢云重新发动车子,继续这趟旅程。
风雪越来越大,开完最后一段路后,谢云不得不下了车,靠着残留的印象,迈上蜿蜒山路。
可他如今来到这里,却只见到泉侧多了许多乱石,上还有焦黑痕迹,都是此前未曾见过的。
“他呀,他这人可热心得很。”快步走来的老板送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就一个缺点,整天就惦记着吃。”
“找人啊。”见他浑透着风尘仆仆的疲累,又是一副不愿意多言的样子,男人也不再多问,“我就住这周边,如果需要帮忙,尽说就行。”
谢云随便在观外小吃摊填饱肚子,跟老板要了一杯水喝。
他拿着车钥匙站起来:“走了。有缘再见。”
越想越气,谢云搓了搓冻僵的手,一把进口袋里。
雪夜里就停了,并没有积很厚,路面被车辙脚印踩得黑黑,谢云一边开着车,一边想起梦中脚下剔透的浅蓝冰面。
“次见来这里不是旅游的。”男人好奇地扬起眉,“工作出差?”
银霜口,九老。
持蹲半个时辰步,一月后双臂各加一桶水凌空平举,坚持半年,定大有进益。”
谢云咽下一口水,冲他点:“确实不是本地人。我只是路过。”
来这里,谢云可谓是熟门熟路,一路穿行点跃,不多时就到了当时众人告退后,他与师弟相伴前往的一池清泉前。
与记忆中不同,经过千百年时光洗礼的观早已修成新的模样,只有观外那块历经风雨打的石碑,刻的还是当年的文字。
转了一圈没找到入口,谢云找了块石一屁坐上去,望着面前坍成一坨的“九老”陷入沉思。
――然后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或许,这个地方……真有可能也说不定。
当年他备了整整五箱珍珠贝壳送
谢云畔不由扬起笑来:“不了。”
跟着导航再循着记忆,在新的一场雪开始飘落时,他终于抵达了梦中的观。
与华山不同,这地界并没有完整地被开发,曾经入目震撼的九老,在谢云气吁吁地爬到附近时,早已面目全非。
正盘算着接下来的路,就有个面熟的男人弯腰问他:“帅哥,这里有人吗?”
谢云在梦中暗想,难这就是传说中飞升时的雷劫留下的痕迹?
他着那两颗小珍珠搓了搓,脑中不自觉地又想起它们的来历。
为什么不能当时就发现李忘生的七情六被剥出来了!竖子无用!安能与我相比!
一场梦也在这里接近终止,他不再去继续回想自己最后的时间里都了什么,只反复咀嚼着自己最后去的地方。
拿定了主意,谢云饱饱睡了一觉养蓄锐,就去租了辆车。
“给你留个电话号码?”后传来男人的声音。谢云挥了挥手,就听他又招呼,“也行,有什么需要,来这里找我也行。”
谢云摇摇:“找人。”
月泉淮摧毁了龙脉,即便后来爆而亡,一切也已无济于事。那时他为师弟传输内力,后者曾笑言之后常来这闭关也不错,谢云并未多言,却记在了心里。
与受若惊的侠客别后,谢云拎着他给自己的两条鱼,继续往九老行去。
“……好。”谢云郑重,“提前谢过你。”
谢云抬眼去看他,甫一对视脑中就是轰然一声,几乎就着耳鸣朝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