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还特意花费了不少宝贵的时间用来证明都城外的城墙简直是有史以来最不堪一击,从用料到铸成,每一步都充满了贪污和偷工减料的痕迹。
一声声的兽吼中,一道人的声音在其中分外突兀的响起。
这座看似高大坚固的城墙……
巫行目光视线转向身后如同一座死城的都城,依次从五大家族的位置最后落在了都城之后的皇宫上。
……也不是不可以,杀死现在的‘巫行’还是没问题的。
当然,他是巫行,巫行是不死不灭的如同她身边的那个人一样,所以想要做到这一点可谓是非常非常非常的困难。
“嗷呜~!”
他没想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不需要白时缨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但她必须体会其中的艰难险阻,必须明白一柄名为巫行的剑悬挂在她的头顶上,然后,奋力的挣扎!
这是最后下的最后一次警告。
“啧,东陵的皇帝也没听劝嘛,这么多年了连护城的最后一道防线都做得如此糊弄人。”
身后扭曲的物体淅沥淅沥的低落着不知名的粘液,它明显不适应阳光下活动,但因为面前男人的要求,所以哪怕浑身都叫嚣着想要离开也还是坚持留在原地。
脚下站着的位置已经龟裂开一道不可恢复的裂痕,造这样的速度下去,都不用一炷香的时间,几分钟内,东陵国就可以从大陆上彻底被抹除了!
面对一群灵兽的突然乍到。
“没听懂?”巫行眼底划过一丝凌厉,他侧过身,似笑非笑的道:“那我再说一遍好了,主角应该留在最后出场,如果你没有表现的很好那我会非常失望,最差的结果,大概就是把你独自留在这个地方吧。”
仅此而已。
“我准备了一份礼物给你,想要我放弃唾手可得的东西,如果是你的话……当然可以!”巫行说着脸上适时也流露出一抹心甘情愿甚至可称得上愉悦的情绪,但紧接着,他的声音又骤然急转而下,急促的语气中带着近乎病态的期待与痴狂:“但,世上哪有什么白来的好处,你得付的起报酬,区区一次退让,又有何妨?”
“是灵兽!快,大家快冲出去,城门要塌了,不能让灵兽继续撞城门!!”
脚下的裂痕越来越多,一眼看去,城墙上都是密密麻细碎破损的痕迹。
只要让他看得尽兴,白时缨怎样做都可以!
巫行下意识的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城墙开始颤动,仔细听的话就能听到伴随震动中还有石块的碎裂声。
“吼――!!!”
熟悉的气息。
“吼吼――!”
杀了他!
‘嘭’‘嘭’‘嘭’……
好似有什么用力砸在地上。
一度想要得到白时缨为自己所用,只要让他得到无暇之体,存在他身上的种种都会烟消云散,那才是真正的自由!
但看到几个年轻青涩的灵修出现在城门下时,他眼中的意外之色也逐渐变成了
‘咔嚓’……
为此,中间死了谁,又或者谁会因此不幸,巫行心中一点都不在乎!。
他就已经做下不少的努力,所以巫行敢保证,白时缨听完后一定会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那样,他的目的就又达成了,终于不用留在这片大陆,看得见却得不到,这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到底要付出怎样的报酬?
也不是不可以。
巫行好像读懂了它的意思,可在脱口而出的这一刻却发出了不屑的笑声:“你陪我?不需要,如果你实在想要帮助我的话,那就让这场由献血浇灌而成的盛宴顺利落幕,除此之外,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帮助。”
其实很早之前。
“整座城池的人只是锦上添花,我所想要的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人,虽然被你抢走了,但没关系……让你暴露在圣域视线内,这一趟便是不亏!”
关他什么事?他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普度众生和他没半毛钱关系!这个人世对待他尚且残暴毫无底线,他又为什么要为了这个糟糕到无可救药的人世考虑那么多?!
“呜呜……”
不明不白的驻留让巫行多了几分意外。
巫行没有抬头,也知道来的是什么。
脸上多处了几分畅快的狂肆之色。
巫行说不清此时的心情是什么,他在几年前就通过容辰熙提醒过老皇帝,一国最后反扑的机会,便落在了城墙是否坚固,能不能在突发危机之下坚持护住城墙之后的民众。
“无可救药。”巫行漠视着眼下发生的一切。
报酬。
巫行不掩饰自己从开始对就对白时缨的体质十分眼馋。
他只是想不受任何人掌控的活下去……
虽然死的是容辰熙和他巫行没什么关系,但体会死亡是个难得的机会,该怎样调动这样愤怒的情绪?
他轻轻蹙眉:“还没轮到你。”
“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