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预感袭来。
一种被盯上视为猎物的森然顺着脚底爬上脑门。
“你好像很喜欢从别人身上夺走些什么,是不是还很享受处置别人尸体的滋味呢?”
白时缨微微点头,目光柔和:“我满足你,这一次,就让你当故事的主角,我会让你成为东陵国百年千年后都永远不会忘记的那一个!这算不算变相的帮你实现了永传千古的梦想?不要感动,举手之劳而已。”
“我们……明日见~!”
白裙随风在空中飘过了一抹优雅的弧度,最终在一扇窄小的门后消失,这个地方容辰熙不陌生,他以前也经常把一些得罪了他的人带到这里动刑,最终能活着等到离开的人没有一个人。
却不曾想,有一日,他也会成为其中之一……
这里又恢复了平静,但从这一刻开始,带给容辰熙的只有绝望的折磨。
逃不出去。
他的修为已经全废了,不知道白时缨用了什么办法,废了他的修为后他醒来居然没有任何不适,甚至手脚都保留得很好。
这是好心?
呵,他宁可相信自己会有好心的时候,也不会相信白时缨有好心的时候!
……
走出地牢的瞬间,看见头顶蔚蓝色的天空,以及瞬间畅通的空气。
白时缨仰着头闭目深呼吸一口气,久久不语。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身边传来了轻微的动静,她侧目看去,却见谛息就在不远处同样望着头顶的这片天。
似感知到她的视线,也同时收了目光看向她。
“他说了吗?”谛息问道。
说什么?
这得从一封不知道从哪来的信说起。
谛息当时正好在白家休息,经过倾云苑的时候碰巧就撞上了一封信绑在一只鸟儿身上,这只鸟儿看见他后便一直叫唤个不停,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可是无尽之森的灵兽们都得恭敬有加的角色,谛息本不想靠近,他知道这里说白时缨的住处,按理来说未经允许他不该进入。
但最后还是没抵抗住鸟儿催促个不停的叫唤,这就相当于什么?
谛息听得懂草木的声音,也听得懂自然万物的语言,一只小鸟儿叫唤了什么他当然也听得懂,问题就出在这里,这小鸟一直向他传达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消息,必须要第一时间交给这个院子的主人。
还有一些就不必多言了,大抵意思就是,如果谛息不来取走的话会有多大的损失,以及去走的话会有多大的收获,言辞很夸张很轻浮,很离谱……
“这只鸟儿的主人想必也是位……咳,性情放荡不羁的人吧。”
谛息当时交给白时缨信提起这点时,脸色有些微妙的不自然,当然,也就那么短暂的一下,谁也无法当面击穿谛息脸皮厚度。
谁让他总是给白时缨一种,发生再尴尬的事,他都能淡然自若,哪怕这个尴尬是在他身上,而他也知道这是个非常尴尬的情况,问题他就是能做到面不改色的接受自己的尴尬。
所以。
能让谛息说出这么不平凡的评价,白时缨接过信后,不免也对那只鸟背后的人好奇了,当然,最好奇的应该还是当时那只鸟说了什么。
“没问。”白时缨摇头,她轻叹一声:“没有必要了。”
都是发生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