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愤慨,他和其他人一样,亦不明容子清此举到底为了什么。
“殿下如今,做了和你父皇当年一样的决定。”叶太傅未有多言,哪怕心中不明,如今看到容子清本人的时候便也明了。
来时。
叶太傅想了许多。
比如他也老了,老眼昏花很正常,所以当时看走眼,觉得眼前的少年与那皇帝不同于是满是欢喜与感慨。
但他忘了。
一个是爹,一个是儿,相似甚至做出一样的事似乎也很正常。
怒意已经没意义了,正如那些闭口不出声的大臣们一样,他们还能怎么办?除了容子清,连个备选都没有!
本来还有人支持长子也就是大皇子,容子清功劳很高不错,但他怎么说也摆脱不了出身,他是七皇子,远不及皇后所生的大皇子身份尊贵。
现在,这种声音也没了,如今最怂最怕被容子清秋后算账的也正是这群人。
“他是为一己私欲。”
容子清垂眸。
“殿下不是吗?”叶太傅低声问道。
容子清并无变化,只是淡淡道:“不全是。”
只三字,便不欲多言。
叶太傅心中也有了数。
“老臣愿相信,殿下比起先皇心中更装得下东陵国的百姓,那日殿下亲自夜访,臣便看出殿下所言字字发自肺腑。”
“东陵国需要殿下,老臣今日是代诸位朝中之臣前来,恳求殿下带领我东陵国走向繁荣盛世!”
让一位年迈的臣子跪地,这很没人情味。
但容子清没管这些,他现在连人都不做了,还要什么人情味?!
不过是走流程罢了。
这些人。
要的无非是他光明正大的坐上那个位置,希望都城中的民众所见都是皇室的好,而非他突然发难杀死自己的父皇和兄弟姐妹。
原来当年。
他的父皇也做过一样的事。
东陵国皇帝一脉单薄,从来没有什么王爷,他长这么大也没听见有皇叔之类的传言。
一群人被抹去所有的痕迹,更是无人提及,连街边小巷的说书人都没有提到过,仿佛有一只无形中的手悄然中操纵,悄然间抹杀,没人可以反抗。
……
此时,夜家。
书房中,两人无言。
直到夜君奕说道:“白家每一个人我都调查过,只有一个人,每次当我查到他时总是不顺,得到的消息也大都是人尽皆知的,无法深入,因为深入,我的人必死无疑。”
对方很不在乎这样做会暴露。
或者,就是故意暴露。
白时缨说道:“所以你怀疑上我四叔,觉得他可疑,因为夜家的过去和都城背后暗中有人相助,你想见他,想知道是不是这样?”
“是啊。”夜君奕脸上露出一抹苦涩:“可当我站在他面前时,我才发觉自己来得可笑,所以我改变目的了,我希望他不要插手接下来发生的事,因为如果他不想让这件事往某个方向走,就一定能做到改变它!”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