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峥低咳了声,顶着白时缨越来越怀疑的目光下,一本正经的道:“你?……白小姐,你手里握着我的命呢,我们应该换一下,换成应该是你对我好点才对。”
信封表面上没有字迹。
白时缨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在云峥准备开腔之前让他闭嘴,更痛恨自己为什么要犯贱,还抬起头认真的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于是非常残酷的看见某人露出揶揄的笑容,以及他眼中倒映的自己――
云峥已经趁机捉住她的手,手指上一抹幽蓝亮起那枚隐匿不现的灵戒再度出现在白时缨眼前,紧接着,便是一缕黑雾从中钻出。
“什么?”白时缨依旧没反应过来,她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要烧起来了,虽说之前比这个更…咳,也不是没说过。
“算你还有点良心发现。”白时缨最后轻叹了一口气,她说不出心口的滋味。
可让云峥这么一说,好像她才是那个万恶的一直对他不好的奴隶主。
就在白时缨不解怎么半天没点反应的时候,他目光闪躲的快速挪开掩饰自己刚才的慌乱,只有稍微坐直了些的坐姿看得出他明显在企图掩饰着什么。
“?”
“?!!”
白时缨愣住。
所有怪异的情绪瞬间消失一空。
白时抬起头,她不觉得还有什么话比今天的更让她大受震撼。
一时间把云峥给吓着了,盯着白时缨愣神,目光却越来越亮。
云峥的声音传来。
这样一来就意味着她得放弃自己原来的背景,以平民普通人的身份去争那一个名额,学院表面上是培育人才,然而与各国权贵交集颇深,皇室的人,世家的人,
少有露出这种任性的模样。
云峥说道。
她怎么敢的!
“看来不能用白时缨这个名字,还得想个别的名字蒙混过关才行。”
白时缨心情复杂。
白时缨耳尖很可疑的泛起粉红。
白月泽在信中没有指明青岚学院有多危险,但从字缝里白时缨都能感受到其中透露出强烈的预警气息。
呆若木鸡,好像一个没有开智的木瓜。
什么叫对他好点……
……
他要她小心学院中的各别长老,他虽不惧这些人,然而这些人是站在他的死对头那边,在知道白时缨的身份后难免不会为难……
白时缨很难不说些什么:“你对自己都这么狠的吗?!”
有点复杂。
如果可以。
她什么都没有做好吗!
白时缨撇了撇嘴,撕开封口,将里边的一页纸取出。
十几分钟后,信已经看完了,被白时缨搁置在一旁,而她本人则望着窗外格外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听说过一句话吗?”
靠着最后一丝理智,坚强的撑起拿出从白月泽院中拿到的信。
死去的记忆疯狂的攻击白时缨,她貌似、大概、也许不止一次拿黑雾轮着甩来着,这等于是她拿着云峥的命在空中轮圈?!
“会用吗?”
好像之前也有谁对她说过,云峥交给她的力量不寻常之类的,她一直把那团黑雾当作云峥送她的礼物,不曾想这家伙居然把自己的命都给送来了!
啊?
连带着那团曾被她揉来揉去的黑雾,也带着一份小心对待的心思。
麻木的白时缨麻木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最后泄气瘫在椅子上。
白时缨垂眸,她再次拿起拿封信,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眼中也随之多处了些许无可奈何。
“为魔不狠,难以为帝!所以,就算看见你拿着它来砸我的脸,我也认命了!”
“交给你的那缕本源之力,用它可以牵制我,哪怕日后遇上全盛时期的我也无需担心,想我死时摧毁它就可以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只是一枚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时,白月泽又忽然告知她,他提前布下足够多的人手,虽然他本人无法插足青岚学院但他的人会为她提供一些便利,必要时候还能带着她逃离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