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齐瞻月并不知情,她是仗着自己的几分聪明才挑明了皇帝所想,可她不是胆大妄为,而是想拼一拼,给自己博一线生机。
她再清楚不过,以她的家世,万没有太后与皇帝斗气角力工的能力,随时随刻都可能万劫不复,甚至连累齐家满门。
可齐瞻月并不知全貌,嘴里那句太后娘娘,仿若是挑痛了赵靖的某神经。
他本想压抑,可太阳已有隐现的青。
寂静的大殿下一刻就传来皇帝的怒斥。
“齐瞻月,你放肆!!”
齐瞻月听此,才知自己失言,被皇帝低沉一吼,浑抖如筛子,撤开手臂,重重开始磕。
“婢知错,婢知错。”
她的畏惧与可怜,并没有平息赵靖的隐痛明怒,继续言到。
“竟敢揣度朕与太后,朕立刻摘了你爹的帽子,抄了齐家!”
齐瞻月听到这话,腔翁鸣不止,不想自己多话,闯下如此大祸,一时失了理智,居然是不顾礼制规矩,仰直视天颜。
这是她第一次抬起,看清赵靖的容貌。
那过于肃穆与板正的神色,先于那孤松玉山的容貌闯入齐瞻月的眼帘。
只叫人畏惧。
女子玉白的脸,已满是泪痕,她以为事情难以转圜,不知所措,再顾不得那所谓夹心的难。
齐瞻月双膝跪着蹒跚向前,按着他先前的吩咐,已伸手想去解赵靖的衣物。
“婢知错,婢愿意侍寝,请皇上不要问罪我的母家。”
她话说的突兀,又因夹带哭腔,糊不清,生死关,这十多年她都没有如此失态慌张过。
可因她跪着,只能碰到赵靖的下半,慌乱之中,赫然是去解赵靖的腰带。
赵靖下意识握住她那上下翻飞的柔荑。
齐瞻月“无所畏忌”的失礼行为,让他双眼怒得有些发红,还想呵斥她,却瞧见那山水画上,澄澄的泪水。
一时,心里冒出古怪不相干的念――这女人的子,真是孱弱,掌心中细小的骨,微微用力似乎就要断了。
女子压抑的哀求,慌乱的侍奉,只被他住手腕,就再无计可施。
太弱小了。
她的份,她的样子,于他而言,是弱小到如同蝼蚁。
原本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此刻男女二人的僵持,倒好似突生了强迫的味。
赵靖心里暗,她作出这副样子,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是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