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蝶粉
三皇子降生已经满一个月了,皇gong里的孩子jing1贵,这一个月来,小小的赵铮过了无数属于他自己的节日。
从“洗三”、“添盆”到“升摇车”,“小满月”过了才是真正的“满月”庆祝。
gong里gong外,太后与嫔妃、宗亲与福晋,无不得送上各式厚礼。
gong中久违儿啼之声,又是皇子,这些给小儿庆祝的日子,赵靖都去了瑞祥gong,对盈嫔也多加打赏。
他政事繁忙,少量的空闲时间,既要分给盈嫔,永安gong不得已就去的少了。
可这回,连舒燕也没什么好抱怨了,皇嗣的han金量摆在那里,只是看着自家主子,皇帝这半年来如此眷顾,也没有动静,心里止不住为齐瞻月难过。
华春等人都明白,有了孩子的嫔妃,那在皇帝心中自然是不一样的,委婉劝了婧嫔几次,见她神色如常,也就不好在多说。
于齐瞻月而言,皇帝来得少,她没有不能理解的,反而总愿意看到事情的另一面――她现在能有更多时候去陪着皇后,偶尔再去看看王朝云。
这日下午,她在自己gong中,本与gong人闲聊。
却有太后跟前的老太监来传她去瑞祥gong。
齐瞻月一向对太后那边的吩咐是有些畏惧的,又听是瑞祥gong,她和盈嫔也没什么交情,心里已开始打鼓。
可这种事,从来由不得她推脱,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让华春陪着前去。
天气逐渐降温了,哪怕她有意低调,也不得不乘一轿撵。
华春明白齐瞻月内心的不安,走在轿子外,已替她问了那传话的太监。
“孙公公,不知太后娘娘叫婧嫔娘娘去瑞祥gong,是为了什么事呢?”
那老太监伺候太后多年,在gong里也算有tou有脸的,听到问话,tou也不回,语气生ying甚至带了点冷意。
“太后娘娘有要事询问,到了便知了。”
这是一点心理准备也不给齐瞻月了。
华春被怼,也不好再开口。
等齐瞻月忐忑到了瑞祥gong,刚进院子,就听到里面有女子的哭声,心里更是咯噔一下。
入了正殿,齐瞻月这才发现,原来不止太后在,连赵靖也坐在堂中,只是脸色有些铁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赵靖见她来了,与她对视了一眼,那神色倒是和善,甚至颇有安抚的意味,可这种不合时宜的安抚,反而更让齐瞻月心慌。
她上前,恭敬地给太后和皇帝行礼,听到太后让她免礼,才站在正中,等待下文。
太后没有第一时间开口打破沉默,反显得那偏阁寝殿里,听着乱作一团。
幼儿撕心裂肺的啼哭之声,与女子焦急的哭喊责骂,铜盆碰撞水liu交错,gong人的脚步夹杂其中。
太后看了看对面低眉顺眼的女人,今日穿的不过是件纯月白色罗裙,外套了件nen黄玉扣上袄,袄子的边也只是以银线织就,只是因怕冷,风mao出得密一些,整个人一点也不张扬,更挑不出错来。
呼xi间隔,才吩咐人把东西拿来上。
“婧嫔,这迎蝶粉可是你gong里送来的?”
齐瞻月听到问话,已去看gong人捧上来的银盒匣,周俐当日去换迎蝶粉回来时,她确实是过目了,可这尚寝局制的东西,装盛的盒匣总是大同小异,有规制,她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自己送来那盒。
齐瞻月只能福了福,老实答到。
“回太后,嫔妾月前确实命人送了一盒‘唐工迎蝶粉’贺盈嫔产子之喜,但是否是这盒,嫔妾不能确定,请太后赎罪。”
不过这一问,齐瞻月就大概猜到了,今日多半就是这迎蝶粉惹的事。
太后虽与盈嫔亲近,但并没有对齐瞻月的回答有冷嘲热讽,直言到。
“哀家查了,这个月送到瑞祥gong的东西不少,可只有你gong里送了这迎蝶粉,尚寝局的记档,这两个月也只有你gong里派人去领过。”
齐瞻月听此,无可辩驳。
“那应就是嫔妾送的那盒。”
太后见她承认,继续说到。
“那这迎蝶粉里掺了什么东西,你可知?”
齐瞻月猛然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