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本意其实一开始就是如此打算的,可是怕他在,或提前讲了,他们父女俩一点自在时间也没了,才这么“突然到访”。
为着齐瞻月养,她住的院落为了清净,是后面新修的,并不大。
赵靖只怕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于是只当看不见齐昌明的表情,安心和齐瞻月吃着饭。
一顿饭那是费了百般心思,可也自知如何都是比不上御席,齐昌明坐餐桌前吃也不是,发呆也不是。
齐昌明见皇帝没有怪罪,才略放下心,见着皇帝还总是帮齐瞻月夹菜,只觉得惊悚,又想提醒女儿注意规矩,可如今齐瞻月是婧妃了,他也不好当着皇帝的面,以父亲的份去教导。
齐瞻月神色一变,两人又对视了起来,赵靖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不自在咳了一声,当着她的面,不愿意承认,只使了个眼色给她,让她赶紧把齐昌明拉起来,这副模样如同在表示,他这样讲,只是为了让她爹安心。
“不去哪,就逛逛街。”
齐昌明只得应下。
赵靖不想一个住的问题,都能让齐昌明说这许多,只得强行定了意思,毕竟齐家人的格最怕皇权,那这圣意便是最好使的。
皇帝陪嫔妃省亲归家,也是有的,不过那是天大的恩典,何况之前并没有接到旨意,所以才震惊,更是惶恐。
“无妨,朕不是个讲究的人,不必费心准备。”
齐昌明今早听闻皇帝来了,差些没从椅子上摔下去,现下皇帝还有意要在齐府住两日,那是让家打起十二分神来打理,更让齐瞻月带来的中公公多提点,生怕有什么招待不周。
他倒没有特别吃不惯,以前任命为钦差探查灾情,苦日子也经历过的。
齐瞻月表情开始古怪了。
“皇上是要领臣妾去哪?”
等到这两父女可算又重新入座了,赵靖才说明来意。
“微臣家中事先没有所准备,只怕失礼了。”
“你不说你很少出门吗?听闻闺阁女儿闲时,
赵靖回过。
齐昌明想得多,可又不能抗旨,已说到。
这话一出,齐昌明又是猛然一抬,接着觉得失礼又赶紧埋了下去,只那抖动的呼能看出他不稳的情绪。
她对这京城街的熟悉,还不如赵靖,跟着他走了几条巷子,就入了主干,正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时候。
她拉住穿常服皇帝的衣袖。
“不必了,朕宿在婧妃的屋子就好。”
赵靖继续解释到。
“这两日,朕会住在齐府,当是陪婧妃省亲了。”
一大堆,包括对齐瞻月的表白。
话是这样讲,齐昌明可不敢当真。
齐昌明只觉得不妥,齐府倒也不小,专供贵客的厢房自然是有的,也一直打扫着。
随和……赵靖自己的眉峰都抖了两下。
“微臣这就叫人将厢房收拾出来。”
赵靖知齐瞻月刚起来,铁定是没有用膳的,于是说到。
近的位置,齐瞻月能看见的,基本就只有她和皇帝以及便衣的于庆,心里疑惑又有些不安。
吃完午饭,赵靖却说要带齐瞻月出去逛逛,齐昌明这种事哪里插得上话,应下后,连忙让下人里里外外把府里打整了,还专门叫了个园丁,将院子的绿植给略微修剪了。
“先用午膳,旁的也不用急,朕只同婧妃再住两日。”
“婧妃娘娘的闺房,只怕有些仄……”
“父亲,皇上是个随和的人,这些话没有那个意思的。”
哪怕齐瞻月不停宽,齐昌明这顿饭还是吃得忐忑。
吃过饭稍坐了会儿,赵靖就真的让齐瞻月换了衣服,带她出门去了。
齐瞻月不戳破,被他这么一打岔,也没那么伤感了,轻笑了一下,扶着齐昌明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