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太难了,接着看着他那干净了一半的脸又气了。
以前他从不认为这些东西有什么问题,甚至也理所应当的认为,女人自然是男人的附属品,可罚可用,用家法规训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
“以后不会再有人因此受罚了。”
可那夜,他见着齐瞻月为他忍受的一切,看着她无助地在那奉先殿因羞辱哭泣,他的内心开始对这种规则有了不认可。
“多练练就好了。”
两人就这么在互怼中,完成了让剃须匠心惊胆战的差事。
赵靖两年前就许她在上书房侍奉了,注意到她的动作,却并没有任何问罪。
齐瞻月这个人,也算博览群书,思想聪慧,可她是个女人,只能依附于他,受他庇护,他开始思考,女人在这样的环境里,究竟还可以有怎样的天地。
齐瞻月抿了抿才出言问到。
然而,即便他有了这样的念,甚至愿意因她废除这刑礼,可就是两人日常的相中,好似还是高低不平。
这个念,从齐瞻月进奉先殿起,他就有了,不过因礼教家法的变革是很复杂的事,更因礼法背后维护的权益,是会牵扯非常多的问题,所以他虽早筹备了,却是到今日才拟了折子。
“最近瘦了些,可是钦儿太闹腾了?”
齐瞻月没好气放下镜子,附和到。
齐瞻月柔和笑了笑。
他还不能完全描述出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只是本能感受到,他不愿意用这样的方式去对待这个女人,他想要给她尊重,给她平等。
赵靖似乎本没听她讲什么,自顾自接到。
赵靖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嗯了一声。
她一开始阴阳怪气,赵靖就觉得有趣,咙里低笑了一声,没再继续开玩笑。
他想不出来,毕竟哪怕是男女的尊重也需要他去给予,这也意味着,这份爱与尊重,是他随时可以收回的。
齐瞻月拿过帕,细致帮他干净脸,而后才举了铜镜到他跟前,请他验收。
她眼尖,已经看到了“刑礼”二字,本来嫔妃是不该窥视皇帝的案牍折子,可是因这两个字,她下意识多看了两眼,两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不恰当。
这么随意闲话关心了两句,皇帝就起走进了偏殿,开始理政事。
赵靖摸了摸光的脸角,不肯承认她的手上功夫。
赵靖确定自己脸上一点刺手感没了,才拉过齐瞻月的手腕。
“钦儿不过才一岁,而且又有华芯姑姑照看,臣妾怎么会累着呢?”
“皇上是要废除刑礼?”
“行吧,那您便罚吧,臣妾的您自然也是可以砍的。”
他甚至有些为齐瞻月鸣不平,可这不是他能破的局。
听着话以后还是要赖上她了,齐瞻月腹诲他这么难伺候的人,一回儿便罢了。
都不用过多言语,齐瞻月很自然地就从他的书架上拿了本书,准备去窗下的椅子上看起来,路过皇帝桌子时,却看到他草拟的一份旨意。
“也不怎么样。”
齐瞻月默了良久,轻轻拉住了他的手。
好像他能为她的,也就这些了。
他一向对表内心是件难事,只能嘴笨解释到。
皇后的下人,母家带来的大分都随着遗棺回了海宁,只有华芯不肯走,说是要看着四皇子平安长大,皇帝也成全了她这份忠心,让华芯去了永安,亲自照顾赵钦。
“是,臣妾的手艺不佳,让您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