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你是不一样的,朕……”
若以后要封她为继后,不用细想也知,赵靖会面对怎样的舆论压力,她不愿他步入那样的困境和为难之中。
“何况,臣妾陪着您过了这些年了,真的不在意是不是您的妻子,只希望以后还能这样陪着您,陪着您的孩子,长长久久过下去。”
其实她说的都没错,名分这种东西,对于他们二人而言已经是有些虚无缥缈了,更何况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赵靖沉默了很久,才反握住那莹白的手指。
这话皇帝说的并不容易,可用词却是简单到了极致,他对齐瞻月的爱,实在是太刚直笨拙,说的话,的事,也时常显得捉襟。
有特别吃惊,放下茶盏,认真问到。
赵靖想了许多,总还觉得对不住齐瞻月。下半辈子能依靠的孩子,他给不了,位份与尊荣他给的也有限,旁人言帝王之爱珍贵,可他却觉得,实在廉价。
“皇上……那个位置,只该是贤昭皇后的,除了她再没有人能得更好,臣妾不想冒犯皇后娘娘……”
齐瞻月呼了口气,却低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朕望你能成为朕的妻子……”
“那么以后呢?皇上还会晋封臣妾吗?”
然而齐瞻月实在是太过明白他,不愿计较这些,也不愿叫他为难,特别是她对皇后的感情,她当然是不肯的。
赵靖呼了口重气,正低下,却正好看见齐瞻月伸过来覆盖在他手背上的手。
赵靖时常觉得齐瞻月这个人有两丝佛,豁达通透,甚至好多事也是得过且过,不强求,要她母仪天下,统御六,他也知是为难她了。
齐瞻月的内心涌上热,岁月漫长,好似她与赵靖感情的最终归,自然应该是那夫妻的关系,生同衾,死同。
“为何?”
赵靖说完这么句话,人又沉默了,忐忑等着齐瞻月的回答,他虽是帝王,可这种事却也勉强不了人。
“皇上,德妃、盈妃都比臣妾更有资历贵妃,臣妾没有生养的功劳……”
赵靖也转开了,许就才又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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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略有沉寂,赵靖的手指在那红木桌沿上叩了叩,发出清脆的动静,看着齐瞻月的眼睛,诚恳回答。
良久才终于听到她的答复。
赵靖一开始就知这点,哪怕自己提出来,其实也没有把握他一定能把齐瞻月安稳地送到那个位置之上,今日讲与她听,好似只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他是想的……
贵妃之上是皇贵妃,如今没有中,若封了皇贵妃,即便皇帝无心,言官总会要个说法。
“会。”
“皇上赎罪……臣妾不愿意……”
赵靖登时抬起眼睑,心里更是隐秘冒出了一种被拒绝的无名火,可看着齐瞻月淡然的脸庞,那火很快就下去了。
“好,朕知了。”
齐瞻月坐得端正,神色更是郑重。
现在两人的谈话,也少了那许多弯弯绕绕,齐瞻月知他不会多心猜测自己,索什么都直言,这算是她摸索出和赵靖这个人的相之。
“皇上,皇后不仅是你的妻子,也是国母,臣妾没有那个能力,您是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