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乔大姑娘没有死,你准备怎么补偿她呢?拿什么来补偿她娘的一尸两命?你又拿什么来补偿梅家灭族时的那上百冤魂?”
她对乔钧诚没什么印象,但对严氏,她从一开始就抱有最大的敌意和戒心。
“乔大人,既然没有找到你说的胎记,难道仅凭你一句和梅夫人长的像,我就必须承认自己是你的女儿吗?”
马车穿过一条长街后继续往回城的方向走,过了一阵,却另有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从小路往更远的郊外走去。
梅雪没说话,只淡淡地笑了笑。
她不是乔安忆,可她终究继承了乔安忆的许多东西。
梅雪停住脚步,居高临下地盯着乔钧诚的眼睛说:
“乔大人,你说我和你的发妻长的像,可这个世上,见过梅夫人的人,还记得住她长相的人,除了你和严夫人,大概都已经死光了吧?
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推开门后,梅雪一眼就看到了沈清扬的背影。
“姑娘,都让你猜中了,乔家暗地里带了不少人来,光是准备绑姑娘的婆子就有十几个,已经全数被梅大叔他们给拿下,现下已经在送往羽林卫的路上了。”
“或许你们真的就是比别人高贵,但我很庆幸,庆幸我自己姓梅,庆幸我是梅镜尘的女儿。
只要进了乔家的门,怎么说还不都是凭着严氏的一张嘴?
父女两个谁也没注意到梅雪忽然间的顺从和配合是透着异样的。
乔安然不死心,急忙又去掀开梅雪左手的衣袖,可还是什么也没有。
绿树环绕,偶有鸡鸣犬吠之声。
乔安然呆住,绝望地冲着乔钧诚摇了摇头,眼泪再次止不住地流下来。
乔钧诚被逼得步步后退,直至最后跌倒在地上,他身旁的严氏依旧“昏迷不醒”。
梅雪只觉得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我会觉得无比的恶心。”
梅雪点头,出门左拐后上了一辆简简单单的青油布小车。
装晕的严氏,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乔钧诚松开梅雪的手臂退后了两步,乔安然便迫不及待地去掀梅雪的袖子。
难不成李瑾之还能出面要人不成?她有什么名分吗?李瑾之能以什么名义去向乔家要人?
九儿在车上对梅雪说:
梅雪说完,再不看乔钧诚惊怒交加的脸,转身就往外走去。
“姑娘,都安排好了,已经让人去通知沈大人了。”
这妇人,佛面蛇心,一定会做万全的准备,来软的打动不了她,肯定会想着用强把她绑回乔家。
梅雪轻轻地笑了,她将自己的袖子整理好,冷笑地看着乔钧诚说:
明明就是,他一眼就能认出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女儿啊,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这个世上,抱她最多的人,除了娘,就是梅嬷嬷了。
白白净净的手臂细腻润滑,那里有什么梅花形的胎记?
如果我姓乔,如果我是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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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刚和九儿候在外面,陪着梅雪往外走的时候,梅刚低声说:
高大宽阔的后背,几乎将对面的老妇人给完全挡住了,只肩膀处露出半颗花白的头。
梅雪慢慢地走到乔钧诚面前,逼视着他的眼睛说:
乔钧诚也呆住了,他实在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梅雪弯下腰,靠近乔钧诚的脸一字一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