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没有露面，但他乘坐的马车在梅雪的摊位前停留了好一阵才又缓缓离开。

        “世子的消息送来的快一些，官府这边，大约还得四五日才会有消息。”

        春日夜，风疏雨紧。

        宋志杰点头，沉吟着说：

        “沈皇后走了，淑妃和四皇子的野心就会更大。

        我相信，无论仇道仁多聪明，这海一样的数据他都需要用纸笔记录下来才行。

        他慢慢地走着，疤痕交错的双手一路从墙上的数十幅皮俑抚摸过去，撕裂破碎的声音在暗室里清晰地回响：

        一连几天，梅雪都没有再出门，宋志杰则日日在外奔波，赵书钦和梅刚等人也都忙得不见踪影。

        所以，必须是我去近距离接触他才有用。

        以至于不时地就有人停在摊位前和他搭话，就算不买字画也要问东问西一番。

        用的是地道的青州方言。

        形如鬼魅的人影，即使在暗室里也裹得只露一双阴沉的眼睛。

        “再吊他两天胃口，此人心思极为缜密，所以才会杀了那么多人都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宋志杰微微皱了眉头，冷眼看着仇道仁的马车渐渐远去。

        直到第五天，仇道仁才出现。

        梅雪“嗯”了一声，抬眼看了下窗外说：

        尤其是那白净莹润的肌肤，简直欺霜赛雪。

        梅雪是在一个午后得到沈皇后去世的消息的，宋志杰神情淡漠，轻摇着手里的扇子说：

        宋志杰沉思着点头，梅雪又接着说：

鲁王的怀疑。

        宋志杰坐在对面的茶楼上默默地看着梅雪，梅刚和秦力等都做了简单的易容，分散在梅雪周围。

        然后，我们才能执行除掉他的计划，关键环节的操作人也不能留，以绝后患。”

        仇府，阴暗的密室里，到处都充斥着霉变和血腥的味道。

        “陷阱已经准备好，姑娘你一旦得手，我这边立刻就撒网。”

        所以，仇道仁必须死的合情合理，最好是让他死在鲁王的手里，那样才最安全。

        那个庄子里的人不少，要甄别谁接触了关键环节，也必须由我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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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雨散尽，阳光明媚，青州的春天这才正式拉开了帷幕。

        宋志杰点头，他倒了杯茶递给梅雪，自己也端了茶盏默默地慢慢喝着。

        “药物的提炼，本就是一个十分艰难的过程，如果用于提炼的工具很落后的话，其过程就会难上加难。

        所以我们必须加快速度，而且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也许就需要成千上万次的失败才能推进一小步，而每一次的试验，都需要记录下详细的数据以备下次使用。

        府学街来了一个卖字画的年轻人，字画很一般，可人长得异常清秀俊美。

        在这之前，我们必须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制造出成品，或者已经推进到了哪一步，具体有那些人接触到了这其中的关键环节。

        那么好的一副皮囊，要是也能摆在这里多好啊！

        (本章完)

        年轻人一直和气地笑着，有问必答，言谈谦逊有礼。

        梅雪点头，她正在碾药，也并不停下手里的活，只淡淡地说：

        宋志杰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也只能无奈地对着梅雪点了点头。

        这辆马车，梅刚向他描述过一次，他就再也忘不掉了。

        而我，只要能看到这些数据，就能判断出他是否成功了，或者推进到了哪一步。

        这是最冒险的办法，但也是最安全有效的办法。

        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务必一击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