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知这不过是主子的迁怒罢了，当即上前：“万岁爷息怒，才这就拿下去收起来！”

        她说：“皇阿玛，请您饶恕儿臣的罪过。昨日儿臣是故意传了旧衣来见您的。儿臣初初进，没有基，也不得人看重。从前在西北风大沙多，到了京中儿臣对严寒尚可忍受，只是不忍里的几个才也跟着儿臣受罪。这才耍了小聪明请您主。”

        他脚步轻省地走到康熙后：“万岁，咱们是否要进去看看娘娘？”

        他走上前拿起书狠狠掷在了地上：“李德全，你就是这么办事的？这个为什么还在这里？”

        这件事本来到这里便算是过去了。

        他心中暗嗤，这种明晃晃给内务府上眼药的算盘真是打得啪啪作响。

        另一边，李德全吩咐人重新收拾了御桌之后紧赶慢赶地去找自家主子。

        不过这也是内务府办事不利。他留着若曦有用，可下面人不知，只以为他是一时兴起，这才怠慢。

        若曦从小孤苦无依，因此她也最懂得顺势而为。哪怕她并不喜这个各种各样的礼节，以夫以子为天的想法，她也能去。

        康熙心绪烦乱，接过李德全送回来的书，摆摆手：“赶紧去，别在这里碍朕的眼。日后当差当心些，少自作主张揣摩圣心，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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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等到第二日，她拿到内务府给她里重新分的份例之后，竟然抱着那些致的锦缎跪在殿外请罪。

        可等他走到了门口又被康熙叫住：“罢了，先放在这里。昨日那两个西洋传教士呢？你把他们安置在了哪里？”

        养心殿中若曦练的字已经被全收走了，然而他御桌上那本《新馔历法便览象吉备要通书》却还放着。

        只是在时，她会一遍遍提醒自己，要记得自己的本真是什么？可以顺势而为，却不能盲目地随波逐。

        想归想，他口中却正言：“才是不忿他们如此侮辱您和我天朝上国。万岁爷您若要见他们，才即刻就派人把他们带来养心殿。”

        康熙转，没说去也没说不去，过了半晌才转又回了养心殿。

        康熙松开着眉心的手，抬冷笑：“你还会自作主张啊？朕何时说过要将他们关押起来！”

        “才让人把他们关进了天牢里。”

        “今日儿臣特地捧着内务府新送来的份例前来谢恩。谢谢您的仁慈，看透了儿臣的心思却没有点破，还为儿臣主。儿臣替里的才们给皇阿玛磕了！”

        最后，不出所料地，他在坤宁外的长廊找到了康熙。他找到了康熙，也找到了康熙这段时日越来越反常的原因。

        康熙大感新奇，对她的兴趣也是这么一点一点地被引起来的。

可她来养心殿的时候只穿了一并不保的外衫，还是京中早就已经不时兴的料子的。

        他没有点破她的小心思，反而顺着她的暗示罚了内务府的人。

        李德全冷汗直，心中虽然想的是：万岁爷，您就算是迁怒也不能这么拿才撒气啊。那两人不是您说带走的吗？这往常被让带走的，不都是罪不容恕的人吗？

        “这……”李德全没想到康熙还会问起那两人。那两个大胡子对皇上，对大清不敬，怎么皇上还会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