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哀家也是喜欢的,温顺有礼,进退有度。可喜欢的方式还有很多种。皇帝你可不要忘记祖宗规训,让后干政过多呀。”
李德全恨铁不成钢,咬着牙:“才什么都没看见,图大人您就好好待着吧,万岁爷若需要咱们自会叫的。”
他轻轻地扶起了熟睡的少女,让她坐着靠在自己的怀中,然后叫:“还不都进来。”
……
“嗯!”若曦重重地点:“我不仅不会伤害皇阿玛的事,我还会好好帮助皇阿玛的。对了,您知吗?我会的东西好多好多……”
康熙见此便附和她同高:“你等等,皇阿玛让人备撵送你回去吧?”
李德全进去后才夸张地小声:“哎呀,万岁爷,您怎么摔了?”
李德全翻了个白眼,都懒得跟他解释了,只扔下一句:“图侍卫啊,你可长点心吧!现在万岁爷用不着你保护!”
二人的距离是那样的近,近到只要他能狠下心来跨过那条线,就能将她永远攀折在怀。可他终究不忍心让她那点点关于父爱的念想就此破灭。
“不过,万岁爷对五公主倒真是好呀,还亲自喂醒酒汤,就连二公主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她的问题同样也是太皇太后的问题。半月前,同样的问题,或者说是警告,太皇太后也曾在慈宁抛给过他。
康熙回神,间憋着的那气被他缓缓咽下。
“不必,”康熙摆摆手,没有接自己那份,反把她的那碗拿了过来:“朕喂她,你去让巧慧备好浴汤,公主回去立刻就要用。”
她无奈摇摇:“罢了,哀家相信你的判断,也相信你不会忘记你肩上扛的职责。”
他记得那时候太皇太后曾说:“你虽然爱若曦这个孩子,可她到底是要外嫁到喀尔喀去的,你把她培养得太过出色也不好。”
这一晚终究成了暗夜中的半阙序曲,被醉酒的少女遗忘在了角落中,只有康熙,每当回忆起此夜此时,畔都会翘起一丝弧度。
“还愣着干什么?叫你煮的醒酒汤煮好了吗?”他起将若曦轻轻放坐回石凳,然后自己站到她的边支撑着她。
她目不转睛地盯视着他,不答反问:“皇阿玛,他们都说帝王多疑,您为什么会允许儿臣看您理朝政呢?有时甚至还愿意儿臣的意见?”
李德全被他聒噪怕了,一副老胳膊老竟三两步就跑去了老远。
“什么叫现在用不着?你这样是害我玩忽职守呀?”
“李公公,李总,您老老拽我干什么呀?我还要保护万岁爷呢!”
“好了好了,还热乎呢?才伺候五公主用,您也用点醒醒酒吧。”
回忆至此,康熙看着仍旧将全副心神放在他上,等着他回答的少女,片刻后突然将脸凑得离她更近了一些:“因为朕知,一个万般渴望亲情父爱的小女孩,是永远不会伤害她的阿玛的,对吗?”
这假意的一问不仅惹得跟随进来的图琛翻了个白眼,也叫康熙黑了脸。
李德全犹豫着将碗递过去,又和图琛一顿拉扯才将他拽了出来。
太皇太后闻言心口一酸。她又何尝不心疼自己这个小孙孙呢?可他们为皇室中人,比别人享有更多权势地位的同时,也注定要失去很多。
太皇太后一番苦口婆心,可康熙脑中却在嗤笑:那丫,怎么就温顺有礼了?也就偏偏太皇太后罢了。
若曦喝完醒酒汤后恢复了些许意识。
他没有正面给太皇太后一个明确的答案,只是肯定地:“太皇太后,朕心中有分寸,也有眼睛会看。朕知,您会说帝王当无情。可朕除去帝王之,也只是一个人。三十多年了,朕也只从她上验过常人会有的情感,您……能明白吗?”
图琛忙追在他后连连发问。
赶紧进去才是啊!”图琛挣扎着就要往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