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王时雍又赶往蔡京三子蔡翛府上,用同样手段,勒死了蔡翛。
蔡攸闻报,顿时心惊胆战,问衙役道:“王大人是一人还是带着兵士?”
蔡攸见状,转悲为怒,望着王时雍说道:“王时雍,做人不能太势利。”
蔡攸闻言,惊问道:“王大人,敢不是鸩酒?”
王时雍闻言,没了耐性,遂令两名兵士,将白练系于蔡攸脖子上,用劲拉扯,将蔡攸给勒死了。
蔡攸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赶忙对衙役说道:“快请王大人入府。”
衙役答道:“回大人的话。王大人乘坐轿子,轿子后跟着百十名御林军兵士。”
蔡攸心中大悲,拒不饮服。
徐秉哲道:“蔡攸乃太上皇时的宰相、枢密院事;蔡翛、蔡縧皆太上皇时大员,此事还得府牧大人亲自出面方好。”
王时雍见说,点了点头道:“好!蔡攸等人的事,我办!其他事宜你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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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攸见状,赶忙与王时雍见礼,强打着精神说道:“不知王大人造访,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王时雍大怒,责令随从的兵士将白练和短刀置于蔡攸案前。
王时雍厉声说道:“大学士既是不肯饮御酒,可领此两物了。”
蔡攸将自己的情况和父亲蔡京做了比较。相对而言,父亲蔡京最大的罪过是败坏了朝纲,是贪赃枉法,迷惑圣聪,在追逐权力上,不择手段,民愤巨大;而自己呢?自己是宋金联盟直接推动者,如今的局面,除了赵良嗣、童贯外,最应该负责任的就是自己和王黼了。那童贯是军人,已经追随太上皇去了,可以躲过一劫;王黼也早早开溜了,只有自己还困在京师,那新帝能饶了自己?接下来,新帝腾出手后,肯定要追究自己的责任,只是不知道新帝会如何处置自己?流放?蔡攸心想,若是流放,倒也好了,趁机离开这是非之地,就怕是新帝要了自己的性命!
蔡攸见状,情知大势已去,此乃是圣上要药杀自己也!蔡攸无奈,只好说道:“多谢圣上牵挂。既是御酒,可放在这里,我晚间再喝。”
王时雍面无表情,冷冷地对蔡攸说道:“臣奉圣上诏令,特奉御酒,与大学士压惊。”
时至傍晚,红日西沉,汴京城中仍是一派繁忙,时有兵马疾驰而过,开封府的兵士们,仍在沿途街巷,不论高管府邸,亦或是百姓人家,只管敲开大门,索要金银绸缎。遵令的,悉数交纳;不遵令的,则被强行搜索、抢夺,闹得鸡飞狗跳,混乱一团。
蔡京被贬至南京的消息,蔡攸获悉了。蔡京已是八十岁的人了,而且已经致仕在家,如今,钦宗又以秘书监的职务,令蔡京代管南京,显然不是好迹象,乃是将父亲蔡京贬出京师,接下来肯定还有后续处置。
蔡攸的大学士府邸中,蔡攸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大厅中团团乱转。
蔡攸就在这种恐惧的心理中来回踱步,考虑着问题。
忽然,衙役进入大厅,向蔡攸报告道:“报告大人,开封府牧王时雍拜见。”
蔡攸见说,刚才还是心惊胆战,现在浑身的肉都跳动起来了,一时不知所措。
蔡攸见状,大拗,哭诉道:“王大人,想当初,我父任宰相、我曾任宰相、枢密院事,我父子均对王大人不薄,今日之事,可否看在往日的交情上,饶我一命?”
徐秉哲高声答道:“谨遵府牧指示,下官这就去办。”
王时雍闻言,冷冷答道:“大学士,非是我薄情,也非我不念蔡太师和大学士的恩情,实乃情势所逼。今日,我饶了你命;明日便没了我命。没甚好说的,事到如今,你也只有喝了这御酒。”
衙役闻令,正欲出厅恭请王时雍入厅,王时雍已率领几名兵士进到大厅中。
衙役又冲蔡攸说道:“报告大人,开封府王大人拜见。”
王时雍道:“圣上御旨,着臣亲监着大学士饮下。”
王时雍紧绷着脸说道:“实不瞒大学士说,正是鸩酒也!圣上有旨,道大学士乃招致金人入侵的罪魁祸首之一,应予诛杀。考虑到大学士乃太上皇时的宰相、枢密院事、大学士,系文官出身,赐令大学士自尽。”
,传达圣上旨令,诛杀朱勔,改贬蔡京至儋州,传令童贯立即返京。另外,加大力量,抓紧征收金银绸缎,这事情也耽搁不得。”
处理完蔡攸、蔡翛,王时雍又令人至蔡縧的徽猷阁待制府衙,宣读钦宗圣旨,责令其连夜起身,前往白州,不得延误。蔡縧接旨,带着家眷,连夜动身,前往白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