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悚然一惊,然后武将序列里排在第一位的老人才开口道,“太守大人息怒,杜如山其罪不小固然可以砍了他的脑袋,可上原毕竟是战略要地,眼下如太守大人所说各方异动上原更加不可一日无将,再加上他镇守上原多年总还是有些苦劳,求太守大人念其多年侍奉,让他戴罪立功吧......”
“好了!”太守大人听得厌烦一声怒喝止住了众臣劝解,声音里也自有了些平静道,“事到如今一刀砍了他的脑袋自然是于事无补,但我要说的意思你们都明白,”他扫视众人郑重道,“乱世将至,离郡绝不可不做打算,我儿用返乡一劫为我们敲响了警钟,如果连甘原军、上原军这样门户重镇的军队都如此不堪,本太守这离城的刀剑之灾也就不远了!到了那个时候,诸位可还敢在这离城之中安睡?!勿以为本太守危言耸听!”
殿内大臣们顿时面面相觑,年轻些的文臣武将立刻便有出言反对的。
“好了!”太守大人一挥衣袖不悦道,“云儿总归要涉足军伍事的,如今也不过是提前去适应一番,我意已决!”
“太守大人春秋鼎盛......”
那声音......
“都起来吧,”等到殿中重新归于平静,太守大人才又开口,“如今各方局势紧张,我对离城的治安便也有些担忧,”他看向文臣序列第一位的那个年轻人柔声道,“云儿,你且去离城守备军里做个监察,用心些,总要守得离城安宁。”
“自然从西、南两大战场调本太守的百战悍卒来,也让那些有心人看看本太守的态度,”太守大人摆了摆手阻止那老人说话后继续道,“我知道这种规模的调动牵扯事务甚多,但此事非做不可,你去给我安排,粮草钱物郡丞这边全力配合。”
“是,”那被叫做姚郡尉的老人先是应下太守的话然后才抬头去看他,“那原本甘原和上原的守备之事......”
太守大人哼了一声没有立刻反驳,其它文臣武将见此情形自然附和着替那位上原城的将军求起情来。
直到这时,那个位列文臣之首的年轻人才第二次走出队列,“云儿遵太守令!”
微微有些颤。
太守大人怒意稍歇但情绪明显仍旧起伏,他的视线扫过一脸平静的洛川时略略一顿,然后便看向武将序列排名第一的老人道,“姚郡尉,你和军务处的给我拟个案子来,将甘原和上原的这些老爷兵都给我调去南部战场,不好好在血与火的世界里历练出些胆气和规矩来就别想返回北部享福!”
摔成粉碎,“那里两个强者的战斗声势浩大,结果李牧自己逃出来传递的信息都到了离城,上原军方面却没有任何动作,要不是官道商队返回来报信他们连边境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我要他们有何用?!!”
“离城安危当由您亲自监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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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大臣们自然没什么话说。
一众大臣齐齐行礼称颂太守英明。
年纪大一些排位也高一些的大臣们则只是沉默,间或看一眼仍旧站在场中面色平静的洛川,没有谁出言反对。
“还有剑阁,剑阁!”太守大人怒气冲冲的在高台上走来走去,伸出手怒指着台下众臣,“剑阁的人都让那些狗东西屠光了多少天了,上原军连知都不知道,杜如山,本太守信任他才让他领军镇守一方,结果他就是这么回报本太守的信任?!嗯?!本太守也应该一并砍了他的狗头!!”
文臣序列里排在第二位的老人行礼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