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但是只有顾雪岑，只要顾雪岑可以开心，没有什么他不能做的。

        如果是因为退婚后让她产生了爱上自己的错觉，没有关系。

        顾雪岑顺势牵住了他的手。

莫名的沮丧。

        “不重要。”

        “我……我知道，我要是你也不会相信，可是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傻瓜，”霍瑾晔伸出手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口，“别乱想。你只需要知道不管你作出什么选择，于我而言都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他只希望顾雪岑永远是那个骄傲的小孔雀。

        她是天边可望而不可即的星辰，那么闪耀，那么高傲。他明白摘星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妄想。

        一直以来顾雪岑给予他什么，他都全盘接受。

        因为他就只有这么一点光了。

        “哦。”

        她前世一生骄傲，从未有过什么特别挫败的感觉。也许命运是公平的，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也让她尝到了求而不得的滋味。

        “天气凉了，回去吧。”

        如此反复的失去像是一把小刀悬在她的心口，留下陈年伤疤呲呲冒血。

        她话音落下江对岸摩天轮旁升起了一束束烟花，五颜六色的烟花映衬着江水，在天空中重现又陨落。

        顾雪岑像是尝到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甜品，她从霍瑾晔怀里挣扎出来了一些，带着浓重地鼻音说道：“真的吗？”

        “相信我现在喜欢你。”

        他似乎从未怀疑过顾雪岑什么。

        “不喜欢？”

        他那双琉璃色的瞳孔复杂又深晦。

        顾雪岑停下脚步偏头看着霍瑾晔。

        重生这么久了，这是霍瑾晔第一次给她这么明确的承诺。

        霍瑾晔蹙眉：“相信什么？”

        她是他黑暗世界里唯一的一束光。

        顾雪岑语气里带着罕见的颓废。

        “相信你？”

        “晔哥哥，是不是因为十六岁的那些事情，你一直都不会再相信我了？”

        欲言又止造就了他们很多遗憾。

        一刹芳华，转瞬即逝。

        “为什么突然给我准备这些？”

        “这是……”

        这是他日夜妄想想要守护的小姑娘，他又怎么会真的对她失望呢？

        他们就这么安静的手牵手，顺着小路慢慢地走着，千言万语似乎都诉说给了晚风。

        他生来泥泞，一身肮脏怎么也洗不干净，自私又心狠。

        顾雪岑和他对视，她看到了霍瑾晔眼中小小的自己。顾雪岑看着他眼底的深邃，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晔哥哥，你明明有很多想对我说的，为什么不说呢？”

        霍瑾晔忽然伸出手，抚摸着她的眉眼。男人有些粗粝的掌心在她的眼尾反复的摩挲。

        “就算是死了你也会带我一起走吗？”

        “很喜欢，但我总觉得你好像说完这些就又要疏远我。”

        到了这一刻他发现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小姑娘的想法。

        “顾雪岑，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开心更重要。”

        霍瑾晔不怎么明显地笑了。

        “只要你还需要我，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