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亨呆住,自己难道说得不够清楚?
“我家就在那里。”老人指着边上倒塌过半的老房子说道。
,也许以后能挖到相同的物件。”
瓦瓮在自己家呆了很久,记事时一直被母亲拿来泡咸菜,前段日子屋子倒塌,本来不想管,是小孙子见颜色好看抱过来。
老人还没从惊恐情绪脱离,见何自安走过来就想闪避,且再次表示自己不需要什么赔偿。
“罗罗卡刺族群遗物,有人称作‘罗罗黑赤瓮’,换算到今年的市场价,大约有四万六,而给你的五万,是包括房屋倒塌费的。”何自安说道。
“嗯,的确有人想让我背锅,问题我不知道是谁,不得主动现身把人钓出来,事后才能上门拜访。”何自安淡定道。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都说了……”
闻言,张亨快喘不过气来,要不是前日子因何自安的坚持才抓到人贩子,现在他就转身走人。
“你对这世界很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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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前,我被你们当文物贩子抓去所里,哪有时间跑去隔壁建州市盗挖王陵。”何自安说道。
“知道。”何自安点着头,手提瓦瓮走向三轮车。
“要干么?”
张亨面色变得难看,叹气道:“所以我才没抓你,但据说举报材料非常详细,加上今天他们跟踪你一路,我猜是有人要做成铁案,所以光我证明也没有用啊。”
想到这,何自安回神微笑道:“李爷爷,我能去老房子走走吗?”
三轮车边。
何自安点头,道:“我就是知道很严重,才想去证明清白。”
现在看来还是有留下一些好东西的。
“现在抓我去市局。”何自安说道。
“你以为还能随便发疯啊。”张亨面色通红张嘴喷唾沫,“省里十分重视王陵被盗的案件,报纸上都登了报道,省厅指导督办,由市局负责刑侦的副局亲自带队。”
晚年,李砚把一辈子收藏的物件,通过各种渠道投入市场,所以去世后没有小贼光顾过。
老人表示怀疑并解释。
“那就对了。”何自安说着低头看着手里的瓦瓮。
“就是因为你的事,我才申请休假的。”张亨怒道。
“休假就好好休息。”何自安打断道。
老人错愕道:“他老人家在民国二十年就走了,距离现在都有五十多年,你那么年轻,是怎么认识的?”
“我最后再说一次!有大人物在推动,要把王陵盗窃做成铁案,不是你一介平民想翻案就可以做得到的。”
“你可别乱挖了,我听说昨晚市局接到群众举报,刚被盗的闵王陵,是你带头的。”
“你的爷爷是不是叫李砚?”何自安说道。
“还笑得出来,你最近在你们行业闹的事,我多少听到一点。”张亨生气道,“我就不懂为什么你看着很正经,做出的事怎么就那么疯,连我一个外行人都知道泉秀馆的厉害,你竟然……”
李砚在古董圈为人熟知的名字是李三光,是清末时闵海省的倒斗大高手,借着闵海地利之便,乘船下南洋游遍半个地球,凡是被其光顾的坟墓,一块砖都没能留下。
何自安一愣,随后眯眼道:“看来你家有能人,那能帮我一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