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榕树下,何自安从三轮车后车斗抓起一个麻袋。
“你这小朋友…也罢,今天何叔叔就让你开开眼。”何自安叹气走向榕树所在的位置,又道,“墩柱抱着跟我过来。”
何自安呵斥一句不再相逼,盘坐下来从袋子里取出锤子。
“还想让我揍你吗?”他伸脚踢了一脚躺地上的任绍。
张亨不解道:“就这样失传吗?”
“不然你以为张警官能搬得那么轻松?要是实心的不得有二百斤呢。”何自安说道。
“真的吗?”张亨看向何自安问道。
“我就是这样想的,只是给你面子不揭破而已。”
张亨红着脸,道:“你可不是什么善人,为了报仇,绝对不惜践踏法律和道德,所以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随。
任绍被打鼻青脸肿,卷着身子侧躺着,闻言也不说话,眼睛满是怒气盯着。
另外,前世秦英一直没提过有个孙仔,他怀疑是建州之行导致的。
他只知现在王陵所谓被盗的部分是谁在搞事,下面的墓具体是什么,是否为五代闵国的皇族王延武,并不敢确定,充满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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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绍顿住,面色从泛红转为惋惜,道:“明清交际乱局中,一群疯子为修复一件叫‘琼楼玉宇’的物件,抓了天南海北数百个顶级技工,后来技术就失传了。”
石柱子应声而破。
此时张亨蹲下,目光盯着石墩,道:“重点是这裂缝为什么那么规整?”
“什么术?”张亨好奇道。
张亨把墩柱搬来放在他身前,他用锤子狠狠地敲上去。
“一种源于修复玉器,能让人看不出来的技法,后来衍生到各个物件中,随着时间技术不断发展,至宋元达到巅峰,就算鉴别宗师级的大佬都轻易看不出来。”
“混货。”
“不可能!”
任绍沉默好一会儿,才双眼寒光闪烁瑶咬牙道:“嗯,据说是死绝了,连技工的家人都不放过,手段极其残忍。”
张亨有点好奇,不介意称呼伸手抱起墩柱。
何自安指着墩柱上,道:“那么爱联想,你不如直接说石头是普通东西,是我在坑你。”
“你还是听我说完。”
“看吧,只有你在胡思乱想。”何自安笑眯眯道。
“空心的?”任绍发出惊呼。
如此有正义感的张家人,可能不能夭折了。
何自安完整阐述提出二个条件缘由。
张亨作为张家这一代唯一血脉,要是跟着自己过去折损在里面,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刚才何自安锤击敲击的是墩柱中心点,此时以为锤子为原点,四条齿状线交叉,蔓延整个墩柱上下面。
麻袋里装着吃饭的工具,铿锵作响。
“我有两个堂哥、三个堂姐,不是唯一的丁口,再说张家血脉有什么了不起的,天下姓张过亿呢。”张亨冷笑打断。
何自安没法说得太详细,就道:“条件就在这放着,你答应不答应?”
任绍闻言感到好奇,双手撑地轻松爬起来,而后凑到墩柱跟前蹲下查看,满是乌青的脸从惊愕渐变成惊恐,大呼:“失传超过三百年的齿状裂变修复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