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这么说人家，人家好好一个姑娘，哪是你说的什么醉鬼。那天她是替我高兴，多喝了一点，平时才不是这样的。你究竟去不去，我好给别人回个话”玉梅打断他的话。

        吃过晚饭，雨终于下了下来，不大，淅淅沥沥的，带着一丝寒意。德成站在窗前望着屋檐下缓缓滴落的雨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吧，我去就是了。对了，她爸挺凶的，我去了该不会打我吧？”小封想起他爸钵盂般大的拳头，不由一阵心悸。

        驾驶员回头瞟了一眼，接口道：“我们队长都好久没睡过踏实觉了，这些天一直在忙案子的事，收集证据，找证人，可把他忙坏了，就是铁打的人也经不起这么熬啊。”

        “嗯，相遇就是缘分。你可要好好珍惜这份情缘，一辈子都要对我好。”说这话时，灯光下的玉梅有些娇羞，显得特别好看，德成望着她皎好面容有些出神。

        德成看着他粗短的胡茬从下巴胡乱地冒了出来，，紧皱着的眉头，一脸倦容，忍不住说道：“这是干什么去了？这么困？”

不记得了？就是那天我让你帮忙送回家的同事。”

        “去吧，人家一个大姑娘请你去吃饭，你总得给点面子。”玉梅劝说道。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哪知道你该不该去。”德成有些不喜玉梅那个说话不着调的同事。

        林冲站在门口茫然地看着他们远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曾明拉着他说：“走，咱们去趟妙心师傅那里。”

        曾明一路都没有说话，眯着眼，不长的路程居然睡着了，发出响亮的鼾声。

        “德成，把窗户关了吧，风吹着挺冷的。”玉梅在灯下补着德成的衣服，衣服的手肘部位有些磨破了。

        章文昭的事过去了一个多月，德成去找了几曾明。曾明却说还在案件还在审理之中，让他别着急，有结果就告诉他，德成只得悻悻而去。

        玉梅用牙要咬断线头，抬头看了一眼德成，“这不废话嘛，我姐和怀义大哥从小青梅竹马，感情很好。我听说王婶儿还准备等怀义大哥高中毕业了就去我家提亲呢。要不是后来出了这档子事，说不定我侄儿都几岁了。”

        来到小南海，曾明让驾驶员开车回去，

        “哦，你说那个醉鬼啊。”

        曾明点点头。“那好，等我一下，我收拾东西就走。”德成回屋拿上包跟曾明一起出了门，上了门外等候的吉普车。

        德成关了窗，坐在椅子上，对玉梅说：“这人还真是说不清，你说杨怀义要是没事，你姐姐会不会出家？”

        德成愕然：“现在？”

        德成点点头，“谁说不是呢，所以说他们俩还是缘分没到。人这一辈子还就是讲个缘分。你说当年要是我没在你家遇上你，现在咱们也不可能在一起，大街上遇见了也就是个陌生人。”

        “嗯，我不知道。哥，你说我去不去。”小封有些为难地问德成。

        一直等到快过年了，章文昭的事情才有了结果。

        德成默默地注视着曾明这张憔悴的面孔，心里泛起一丝感动。

        这天德成下班正准备回家，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汽车的鸣笛声。德成抬眼从窗户望去，却见曾明走了进来，面容憔悴地和林冲他们打着招呼，看着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似的。

        “怎么会呢，都说了上次是误会。”玉梅想象着上次徐秀娥她爸举着钵盂大的拳头追着小封跑的画面，忍不住笑了。

        德成急忙来到院子里，“三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