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淖说：“喝咖啡。”

        “果然是你，穿成这样居然也敢进来这里。”

        走到门口时，他似有所觉地回过，甄淖已经不在舞台上了。

        柳絮抱着胳膊站在她面前，她今天穿着一浮夸的铆钉衣，表情凶恶地看着甄淖。

        甄淖似乎笑了一下，弯腰就着那只手喝了一口。

        “这是怎么了？”

        碰巧这时去买咖啡的李炙也回来了，他看到大厅中央立着的三个人，气氛剑弩张的，他并不想参合进去，干脆假装没看到，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徐渊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柳絮嚣张跋扈的模样，心想赵锆玉说得没错，这女人果然很能惹事。

        甄淖说：“一杯咖啡而已，有什么喝不起的。”

        徐渊撇了撇嘴角，面不悦。

        “嗯，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的，据门口的展示牌介绍说，墙左侧张贴的是南非亚逊雨林的实地拍摄照片，而右侧则是用颜料一比一还原照片的画作。

        柳絮说：“看你这一穷酸样，可别打脸充胖子，买杯咖啡要啃一周馒咸菜。”

        李炙去自助点餐机前点咖啡，而她走到钢琴面前，刚敲了两个音符，一只手突然伸过来，猛地将她从凳子上推下去。

        照片是徐渊拍的，油画是甄琴画的。

        徐渊在旁边听着，似乎觉得柳絮说话很有意思，勾起嘴角不声色地微笑着。

        柳絮语气傲慢地说：“你喝得起这里的咖啡吗就敢走进来，可别是光看不买，拍个照就拿回去显摆！”

        甄淖冷笑了一下，心说这可真是有意思，两个最讨厌的人居然凑一块儿去了。

        她大步星地走下舞台，徐渊耸了耸肩，跟在柳絮后离开了。

        徐渊干咳一声，有些看不下去两个人小学鸡吵架似的争论，他说：“好了，大家都在看着呢，柳絮姐，算了吧。”

        甄淖跌坐在地上，她抬起，看到了意料之外的脸。

        然而当他看到地上那个人之后，表情一闪而过一丝不悦，他冷着脸走到柳絮旁，徐渊才十二岁，高居然和一米六七的柳絮差不多，他对着甄淖抬了抬下巴，问柳絮：“她惹你了？”

        咖啡厅里的灯光照亮甄淖眼中的一片艳羡，很快她的视线又转向咖啡厅正中央的白色展台，台子上放着一架三角钢琴，为了贴合店内主题，连钢琴也被装扮成了深绿色。

        视线转了一圈，发现她站在咖啡厅的灯蕈区，那一只有幽深的灯，照得她面容安静而美好，就在这时，一只手端起咖啡杯举到她面前。

        甄淖推开门走进去，这里是完全自助的模式，游客不喝咖啡也可以进来打卡拍照。

        她看了一眼旁的钢琴，语气更加鄙夷地说：“还有这台钢琴也是你能碰的东西吗？”

        徐渊冷哼一声，强压下心里的不爽，大步走出咖啡店。

        他靠在钢琴架上，随手划过琴键，拨出一些杂音，余光瞥到甄淖涨红的脸颊，像是喝醉了似的，他想到那瓶酒，结动了一下。

        柳絮见徐渊似乎站在她这边，想到两个人才刚认识几个小时，一时间有些得意起来，她说：“这个土包子和我一个班的，不知怎么跑进来的，还碰你的钢琴，我怕她给你弄坏了，所以才推了她一下。”

        柳絮瞪了甄淖一眼，“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他转看向甄淖，问她：“所以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甄淖没说话，只是扶着凳子爬了起来，就在这时后又传来另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