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瑶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件在春楼换上的衣服,站在木惊堂面前,微微俯下身子和他平视,说道:
“刚刚从春楼带了个人回来,不过我想你应该也没那么在乎。木惊堂,我劝你现在就告诉我你的答案,不然你会继续这么痛苦。”
如同万蚁钻心般的痛苦,木惊堂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嘴唇已经有些发白了,甚至还渗出了一点血。
“我……不会把东西给你的。”木惊堂现在说话都要大喘气。
“行吧,我也不强迫你,这毒刚开始也算不上强烈,忍忍也就过去了。”云扶瑶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人一走,木惊堂就瘫倒在软榻上,闭着眼睛,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回到卧室,云扶瑶换了一身衣服,门外忽然有人敲门,语气温柔至极:“阿瑶。”
景林推门进来,从云扶瑶身后抱住了云扶瑶,脑袋埋在云扶瑶的脖颈处蹭了蹭,“你找我?”
“师兄,你难道不觉得你逾越了吗?”云扶瑶扒开景林的手,转身看向他。
景林眉头微微皱起,似乎不明白今天的云扶瑶怎么有些奇怪。
“今日,我见到了长沙堂的大堂主,周宇川。”
“不可能!当年处理尸体的时候我探过鼻息了,他已经死了。”景林显然不相信。
“不相信对吧?我也不信。”云扶瑶拉起自己手臂上的袖子,原本娇嫩的手臂上已经出现了黑色的纹路。
“这是我和周宇川对打的时候留下的,现在的他,和以前的他很不一样。”
景林拉过云扶瑶的手,那黑色的纹路触目惊心,“怎么会这样?难道当年死的是个替死鬼?”
“不知道长沙堂在搞什么名堂。师兄,还得劳烦你去当年埋尸的地方看看了。”云扶瑶到觉得不像替死鬼。
她擅长易容,出现在不同的地方都是顶着张不同的脸,怎么可能会看出来替死鬼易容了呢?这世上,云扶瑶不信还有人比她的易容技艺高超。
所以云扶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虽然这很离谱。
景林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云扶瑶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月亮被云遮住了,没有一丝光亮。
“主子。”岑寂呈上一封书信,“金国探子来报,金国正在大力招兵。”
云扶瑶接过信件看了一眼,随后扔进火盆子里,火舌席卷信件,将它化为灰烬。
“继续盯着。”说罢,云扶瑶朝着刑房走去。
阴暗的刑房内,男人正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听见脚步声,才睁开眼睛看了过去:“骄阳,你的那张脸果然是骗人的。”
云扶瑶换上了骄阳的人皮面具,她在如花面前站定,勾了勾嘴角,问道:“说吧,你千辛万苦想来沁云楼,是为了什么?”
如花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装傻充愣道:“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如花,都到这种地步了还有什么好装的呢?”云扶瑶把人逼到墙角,捏住了他的下颌,“你真当我不清楚你的实力?也许你的武功不如周宇川,可也绝对不是我一招就能撂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