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摇头：“过去的事情我们不说，对了，姐，你看看我新做的衣服。”

        可以说外人羡慕她人生顺利，其实背后都是小妹帮忙。

        绝对没有！

        她不想白柳一辈子留在乡下。

        也断送了去纺织厂的路。

  白棉爱惜地摸着马甲，厚实又保暖，俩小子正需要这件衣服。

        白棉在糖厂工作，乔继祖在食品厂，乔老头在废品站，他们一家人实在没有能力抵抗纺织厂厂长，自保已经很不容易。

        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其他原因，她不去。

        “不在？”她记得当年秃头厂长只有三十多岁，六年过去也只有四十多，不至于退休吧？

        烟不大或许无人问津，但今年夏天一批走外贸的货出了问题，这可是影响外汇和国家形象的大事。

        白棉小心翼翼看着白柳，其实按照白柳在高中的成绩，她毕业后本来就打算参加纺织厂的招工考试。

        “这是？”白棉看不懂。

        她想了想，放下衣服缓缓坐在炕边。

        她低头看着马甲，又忍不住埋怨道：“都怪那个秃头，不然你当年考上纺织厂，后面结――现在早出头了。”

        “姐，过段时间再说吧。”她并没有急于否认。

        “纺织厂长被带走了一段时间，失踪久了总会出问题，现在大概要选出新厂长了。”白棉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全部告诉妹妹。

        白柳不可能同意，最后为了避免纺织厂长继续纠缠，直接跑回向阳大队结婚。

        难道人没了？

        白柳几乎没有思考就摇头：“要说我以前当然想去，但我不能去。”

        “好东西呢。”白柳笑得神秘，从柜子里取出一件没领子的丑棉衣，然后装到“外衣”里，“你看看。”

        白柳默默盘算了一下，纺织厂这几年被秃头厂长搞得乱七八糟，这几位副厂长是什么路数都不好说。

        她就知道，这年代没有任何女性会不喜欢这种棉衣。

        别人不知道，她最清楚她家小妹有多聪明。

        如果当年不是白柳给她出主意，无论她上学还是婚嫁，甚至她去糖厂上班，都不会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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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棉回过神来，眼神迸射出惊喜：“这也太好了！”

        但那段时间她在白棉家住，一不小心被纺织厂的厂长看到……纺织厂的秃头厂长竟然想用工作要挟白柳嫁给他。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终究还是传出了消息。

        白棉点头：“他靠裙带关系当上厂长，能力一般，又因为男女关系上出了问题，搞得纺织厂乌烟瘴气。”

        且不说她去纺织厂要从最基础的女工做起，又累工资又少，只说纺织厂内部的混乱，她暂时不想趟浑水。

        白棉犹豫着反问：“如果之前的厂长不在了呢？”

        “柳儿，姐一直没有问你，你想不想去纺织厂？”

        白柳颔首。

        纺织厂已经乱了一段时间，不过是上面乱，下面人并不知情。

        白棉心中有数：“那我继续打听纺织厂的事，万一你能用得上。”

        她姐来得巧，她终于做出了自己基本满意的可拆卸棉衣。